瞬間,連空氣都變得很尷尬。
林安安很不自在的轉過頭,見他那模樣,都不用解釋了,誤會大了!
楚明舟緊抿著唇,思緒有些復雜,倒不是討厭,只是……忌諱跟陌生人過度親密。
這是軍人的天性。
手上仿佛還殘留著那冰冰軟軟的觸感。
楚明舟視線在林安安身上停了一瞬,從他的角度看過去,正好能看到林安安的側臉,受光線影響,她的下半張臉過分清晰。
鼻梁小巧而挺秀,嘴唇毫無血色,如同冬日里的初雪,蒼白而冰冷,但那唇型卻特別好看。
楚明舟收回視線,又往門口處移動了兩步。
診室里忽然靜悄悄的……
直到梁教授放下筆,打破了沉默,“先去拿藥,務必按時服用,會對病癥有所緩解。下周四再來復診,到時候我們再確認后續(xù)的治療方案。”
“梁教授,謝謝您,那以后的治療就麻煩了。”林安安真誠道謝。
梁教授笑著擺擺手,“不用那么客氣,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楚明舟也朝梁教授點點頭,“辛苦了?!?/p>
“沒事,都是我力所能及的?!?/p>
林母小心翼翼地上前接過藥方,就像捧著女兒的命似的,“要謝的,要謝的,等我家安安康復了,我要給您、給醫(yī)院送錦旗!”
這年代錦旗的含金量跟未來可不同,都是實名制打報告申請的,算是最高規(guī)格的感謝。
林母深深鞠了一躬,姿態(tài)擺得很低,那語氣就差感恩戴德了。
直到出了醫(yī)院,林母都覺得在做夢,上車后還擰了自己一下,“哎呦~”。
“媽,您干嘛呢!”
“沒事,媽是高興的。”又把頭往前探了探,“明舟啊,這次真多虧了你,要不安安這病……”
楚明舟通過后視鏡看了林安安一眼,“沒事,舉手之勞?!?/p>
林母重新坐好,輕嘆了口氣,既欣慰又感慨,“我們安安就是被這身體拖累了,要是能康復啊,肯定能跟你把日子過紅火了!
她可是工農兵大學畢業(yè)的大學生,懂得多,文化水平高,還有很多特長的。而且,她還長得漂亮,到時候你倆多生幾個孩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