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中原打成那樣,你不讓我去效力,卻讓我修四川到云南的路。
四川到云南的路,拓寬了又能怎么樣?修的比以前平整又能怎么樣?’
……
與此同時,湖廣、長沙府。
楊嗣昌風塵仆仆地趕回府署,剛一坐定,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。
是誰在罵我?
還沒來得及探究根源,長沙知府堵胤錫就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。
不等堵胤錫開口,楊嗣昌連忙抬手示意:“仲緘,仲緘,你別著急,好歹讓我喝口茶,喘口氣吧。”
堵胤錫卻還是急切地催促道:“閣老,開封危在旦夕,朝廷一再催促您分兵支援。
可您偏偏去南面的永州、衡州巡查,多少大事都耽誤了?!?/p>
楊嗣昌耐心地解釋道:“你說的容易,我管著好幾個省的防務,手下卻只有不到一萬兩千精兵。
我分完兵手里還有人嗎,還怎么保證我轄地的安全?
再說我不是不管開封,上午才收到軍報,剛過中午我就快馬加鞭趕回來了。
而且我去永州、衡州又不是游山玩水去了,我在求爺爺告奶奶地促督糧草啊。
就算我麾下這不到一萬兩千精兵全部派到開封去,開封也守不住了。
只能亡羊補牢,籌集糧草運到鄖陽、興安州。
把鄖陽府、興安州守住,漢中才能保住,同時可以對進攻荊襄的流寇形成有效牽制?!?/p>
聽到楊嗣昌的解釋,堵胤錫的態(tài)度緩和了下來。
意識到一個知府氣勢洶洶地質(zhì)問督師的大學士,實在有失體統(tǒng)。堵胤錫連忙致歉賠罪。
楊嗣昌擺擺手:“不怪你,你也是憂心國事。秦良玉來了嗎?”
堵胤錫答道:“秦將軍自接到您的信,星夜兼程,終于在三天前趕到了?!?/p>
楊嗣昌點點頭:“我這次辛苦籌集糧草,不是在做無用之功。
有了足夠的糧草,就可以命秦將軍率溪峒兵二萬,進駐興安州。
我們要利用手中有限的兵力,死死卡住漢中東面的門戶鄖陽府和興安州。
李闖接下來要么攻湖廣,要么攻陜西,要么二者一起進攻。
只要鄖陽府、興安州牢牢控制在我們手里,并屯積充足的糧草,我們便進可以向北支援陜西,向東支援荊襄,退還可以保守漢中、拱衛(wèi)四川。
我的一片苦心,你能體會到嗎?”
堵胤錫略一思索,便恍然大悟:“還是閣老謀慮深遠,這戰(zhàn)略安排確實高明?!?/p>
“局勢崩壞至此,都是拆東墻補西墻罷了。你去把秦將軍請來吧,然后咱們一起,談談兵發(fā)興安州的具體謀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