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史惇被宣召入殿。崇禎將問題又重復(fù)了一遍,然后等待史惇的回答。
出乎意料的是,史惇只略作思考,然后就答應(yīng)了。
這下崇禎可被震驚了,因為可以確定的是,史惇一個新科狀元,跟朱慈炤是沒有任何接觸,沒有任何淵源的。
就算想做講官,史惇也是完全有機會被選為太子講官的。
放著太子講官不當(dāng),卻選擇漢王講官,這就太怪太怪了。
崇禎也在心中暗嘆:真是邪性了,最近這一年,發(fā)生了多少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了。
很多事情完全搞不懂其中的因果,但它就是發(fā)生了。
也不怪崇禎難以理解,史惇對東林的反感達到了極致,在朝中屬于異類中的異類。
而皇帝、太子、定王身邊都圍滿了東林,一言一行、一舉一動都深受其影響。
史惇不愿意往東林人堆里湊,那剩下的選擇就不多了。
君無戲言,既然跟漢王打了賭了,那便不能耍賴,崇禎向史惇問道:“那以后史你與方以智便出任漢王講官了,你們兩個誰做訓(xùn)講,誰做仿書?”
史惇回道:“臣對楷書、隸書都有些許心得,便毛遂自薦負(fù)責(zé)仿書了?!?/p>
史惇主動謙讓,那就好辦了。崇禎點點頭,這件事情便定了下來。
經(jīng)筵繼續(xù),崇禎、周延儒都心不在焉地應(yīng)付著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錦衣衛(wèi)衙署中,駱養(yǎng)性正在書房中,如坐針氈。
駱大都督時不時望向門口,盼星星盼月亮,好容易終于聽到了腳步聲。
不多時,趙弘祖推門而入。
趙弘祖臉色凝重,一進書房,立即就把門栓插上了。
駱養(yǎng)性輕聲問道:“如何了?”
趙弘祖點點頭,輕聲回道:“還好,我們密室說?!?/p>
于是兄弟倆推開暗門,進入密室。
確定不會有人偷聽后,趙弘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滿臉好奇地問道:“哥,這個漢王是什么來路,他為何知道如此多的隱秘之事?”
“你先說說都拿到什么了?”
趙弘祖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兩本厚厚的冊子,幾封信件:
“這兩本冊子,是復(fù)社領(lǐng)袖張溥親筆所寫。一本寫了張溥需要除掉的政敵,另一本是張溥推薦的東林、復(fù)社骨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