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卡、儲值,我們從來都不搞這套欺騙顧客!”
眼見到手的肥羊就要被攪合,花襯衫男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。
“老東西!你在這擺什么譜!等后天簽了合同,這家店就是老子的!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,你管得著嗎!”
胡子男冷笑一聲,“合同和誰簽還不一定呢,你算哪門子老板!”
花襯衫男一聽,反而得意地?fù)P起下巴。
“就你這破修理店,誰愿意拿出三十元接受?別做夢了!”
“愿意給你二十元,都是老子發(fā)善心!”
花襯衫男故意拖長了音調(diào),語氣十分陰陽怪氣,“反正……等著用救命錢的又不是我~”
胡子男的拳頭攥得發(fā)白,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。
他的眼神不自覺飄向另一邊,鐘修遠(yuǎn)正在沉默著整理工具箱。
這邊的動靜他不可能聽不到,但礙于沒有能力,也只能收拾著東西,一聲不吭。
要是有可能,胡子男當(dāng)然更愿意把修理店,盤給鐘修遠(yuǎn)。
可惜……
花襯衫男敏銳捕捉到了這個眼神,立刻輕蔑地嗤笑一聲。
“喲~看什么看,你不會還指望這個窮鬼能幫你吧?”
他故意踢翻腳邊的垃圾桶,里面零零散散的垃圾散落一地。
幾個空礦泉水瓶子咕嚕嚕往前滾,磕在鐘修遠(yuǎn)磨破的鞋邊。
“聽說這小子攢了四五年,不是攢夠幾十元,說要盤下你這店嗎!”
花襯衫男露出一個惡劣的笑,“結(jié)果呢?后面不是全貼補(bǔ)他那個妹妹了么!”
“不過這也不意外……知道你們底層人為什么永遠(yuǎn)翻不了身嗎?”
“辛辛苦苦一輩子攢下點(diǎn)錢,不是爹媽生病,就是妹妹要錢……就該是賤命,認(rèn)命吧!”
花襯衫男盯著鐘修遠(yuǎn)愈發(fā)僵硬的背影,愈發(fā)有一種病態(tài)的興奮。
“我就不一樣了,家里頭三個姐姐,就我這么跟獨(dú)苗!要盤下這店,只要我一句話,她們?nèi)齻€不都得乖乖掏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