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遇棠扭頭,清楚的看到這把油紙傘,精致無比,尾端還吊著粉色的穗子,是云淺淺所屬!
誠然,春桃也發(fā)覺到了這一點,這樣的體貼,還真是膈應(yīng)人啊……
“用不著?!?/p>
姜遇棠拒絕,抬手遮住了額頭,帶著春桃朝著馬車的方向奔去,徒留楚歌撐傘在了原地。
主仆二人去了太醫(yī)院點卯。
姜遇棠來到值房,放下了醫(yī)箱,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就見到了云淺淺在雨中回來了。
她撐著油紙傘,小臉?biāo)貎簟?/p>
姜遇棠的余光瞥了眼,就見到那把油紙傘,墜著粉色的流蘇穗子,和她前不久在楚歌手中見到的一樣。
她只慶幸,幸好沒有接那把破傘。
值房中,有人關(guān)心道,“這雨可真大啊,姜太醫(yī)你沒淋到吧……”
“是啊,您如今可是御前的人,要小心仔細(xì)著呢,我讓我徒兒去給您熬制些姜湯?!?/p>
“……”
云淺淺路過,自然也注意到了姜遇棠,在對面房中被人簇?fù)碇P(guān)心的畫面。
她的臉色輕謾,并不在意,和姜遇棠這個可憐的女人比這些,那才是自跌身價。
何況,姜遇棠能去御前,還不是撿了自個兒剩下的,才有如今嘩眾取寵的機會?
她有空享受這些虛假的吹捧,不如專注提升自己。
……
雷雨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下午時分,就雨過天晴了,也到了輪班下值的時間,天空一片湛藍(lán)。
姜遇棠帶著春桃離開了太醫(yī)院,直接去了市舶司的碼頭。
海上批文拿到,新貨自然是可以順利過關(guān),她手底下的管事掌柜的,帶著伙計們,從船艙上跑上跑下的開始卸起了貨物。
一口又一口的大箱子,從上面小心翼翼的搬運了下來。
已經(jīng)空閑下來的官差,聚在一塊,小聲的聊著天。
“誒,我方才聽璃王殿下的隨從說,謝大都督好像要去姑蘇當(dāng)差,還要一并帶著京城那位公子哥們的夢中情女一起。”
“姑蘇那可是個好地方啊,還是這謝大都督會玩,一邊辦了差事,一邊還能和美人游山玩水?!?/p>
“這云小姐也真的是個厲害人物啊,居然能把謝大都督那般冷清人的心都給拴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