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,江淮安感受到自己好像被誤會成陰險上峰,威逼利誘了姜遇棠同意。
于是,他將前不久的邀請如實說了一遍。
隔著御書桌,北冥璟聽完,面色深沉,撥弄著指尖的那一串菩提。
他別有深意說,“去姑蘇挺危險的,只怕是鎮(zhèn)遠侯夫婦愛女心切,會放心不下?!?/p>
“這倒是?!?/p>
江淮安認同地點了點頭,“不過姜太醫(yī)的醫(yī)術高超,有了她的加入,恐有望和大家伙商議出,解決姑蘇困境的法子,鎮(zhèn)遠侯夫婦又向來深明大義,想來會有所體諒?!?/p>
北冥璟的一雙冷眸頓時瞥了過來。
江淮安心中暗驚,覺得自己好像是懷揣錯了圣意,又斗膽道,“陛下可是在擔心姜太醫(yī)?”
北冥璟還以為是此人是開竅了,復而又聽他說。
“陛下要是實在不放心,怕姜太醫(yī)會出事,或者是遇到上林苑那般棘手的麻煩,不如賜予微臣什么可以證明身份,應急的物件?”
北冥璟被氣笑了,菩提打在了桌沿上。
“證明朕身份的東西,傳國玉璽你要不要?”
江淮安閉嘴了。
半晌,北冥璟看著桌子上堆積成山的政務,鳳眸沉了又沉。
“此事,朕自有打算,你且先回去和太醫(yī)們準備吧?!?/p>
“微臣遵命?!?/p>
江淮安困惑的告退。
姑蘇當?shù)氐奈烈邍乐兀枰M快動身,太醫(yī)院內登記要參與在名冊內的太醫(yī),都被休假歸家收拾行囊,和親人道別。
姜遇棠亦在其中。
她回到鎮(zhèn)遠侯府,就和爹娘說了這件事。
“從京調派,那想來姑蘇定然無比危險,阿棠去這可如何使得?能不能和江家那小子通融一下?。俊?/p>
正廳當中,姜母擔憂道。
鎮(zhèn)遠侯還好,面不改色吹了吹茶,輕呷了一口。
“既有阿棠的名字,那想來淮安是認真考慮過的,別婦人之仁,讓旁人看了笑話?!?/p>
姜遇棠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相比較母親,父親冷靜的有些可怕,讓她感到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