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的身子為什么如此的沉重,胃部是一陣痙攣的痛意,讓她痛的有些直不起腰來。
喉嚨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的遏制住,涌上了一陣猩甜,齒間蔓延著濃郁的血腥氣。
沾血的銀白色皮毛靜靜的躺在地上,姜遇棠的唇瓣在抑制不住的哆嗦著。
她恍惚間聽到后廚的屋子內(nèi),傳來了一道對話聲,僵硬扭過了頭去。
“謝二,你這做的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些,那小銀狐貍還是翊和送的呢……”許澤問道。
“誰讓姓姜的在陛下的面前多嘴,設計陷害了云小姐,害得她被調(diào)離了御前,不給她點教訓怎么行?”
謝行之頓了一下,接著不屑回答。
“云小姐不愿意計較,那我就來替她報了這個仇,讓姜遇棠好好的疼一疼,只有疼了才會記住教訓。”
他就是知道姜遇棠有多看重那只小銀狐貍,知道做這件事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,所以為了云淺淺,特意這樣做了。
謝行之說完,就感受到有什么人來了。
他扭頭望去,才看清楚是姜遇棠。
她的臉色如紙般蒼白,雙目滿是紅血絲,唇瓣都是烏白的,瘦弱的身子如秋風落葉,不堪一擊。
此刻,姜遇棠正憤恨地瞪著他。
接觸到他的視線,謝行之無端的心慌了下,姜遇棠這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了?
他本以為看到姜遇棠的慘樣,會感受到暢快,卻發(fā)現(xiàn)真到了這一刻,自己并沒有。
反而,他的心臟好像被人拿著細繩給勒緊了,帶來了一股窒息的不適感。
“你在這里看什么看?!”謝行之沒好氣一聲。
他的聲音很大,仿佛這樣,就可以蓋過內(nèi)心帶來的負罪感。
姜遇棠站在門口,艱難啟唇道,“謝行之,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?”
“誰、誰讓你在背后玩臟手段,陷害云小姐?”
謝行之故作鎮(zhèn)定,繼續(xù)說道,“我這是在替天行道,要是老天有眼,真有報應,那也該落到你的頭上。”
許澤有些不自在,因為這一猜測,是他告訴給謝行之的。
姜遇棠笑了笑,眼中的悲愴似是可以吞沒一切,又是云淺淺。
就為了這么一個沒有經(jīng)過查證,荒誕的猜忌,她的小銀狐貍,就付出了性命。
“陛下想要做什么,是我能干涉的嗎,我有這么大的本事嗎?”
姜遇棠看著他們,繼續(xù)反問道。
“從云淺淺進府到現(xiàn)在,你們何時見到我陷害過她一次,一直以來,出事的不只有我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