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她都是和仆從丫鬟們一起,去大灶臺那邊領(lǐng)飯吃,但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是妾了——這賤妾不也是妾嗎?
總之,如今她這身份,怕是不方便去那邊領(lǐng)飯吃了。
回頭讓薛玉容知道了,薛玉容必定覺得,壞了她溫婉賢良的名聲。
玉姣把目光落在翠瓶的身上,吩咐著:“翠瓶,你去取一些飯菜過來。”
翠瓶翻了個白眼,語氣之中很是不耐煩:“你沒長手沒長腳?。糠堑靡胰?!”
玉姣瞪大了眼睛,看向翠瓶。
她知道這翠瓶是薛玉容派來的,不會太聽自己的話,但也沒想到翠瓶這么倒反天罡!
她再不濟,如今也算是翠瓶的主子!
玉姣的臉一沉:“翠瓶!夫人派你來伺候我,你就是這么伺候我的嗎?”
翠瓶似笑非笑:“伺候?你配嗎?玉小娘,你不過就是一個夫人領(lǐng)到府上來代夫人生子的東西,還真當(dāng)自己是這府上的主子呢?”
若不是主君,看在夫人的面子上,給她抬了妾,她的身份還不如自己高呢!
“不怕告訴你,夫人是特意吩咐過了,要我好好盯著你,如今這院子里面,就我一個人,我若是走了,誰盯著你啊?”翠瓶繼續(xù)說道。
玉姣被氣到臉色鐵青。
她知道的,這些她都知道的!
但是她還是沒想到,薛玉容竟然這么不把她放在眼中,縱著翠瓶明目張膽的欺負(fù)自己!
翠瓶再張狂,也無非是薛玉容身邊的一條狗。
她敢張嘴咬人,那必定是薛玉容默許,甚至明示的!
翠瓶繼續(xù)說道:“夫人還說了,叫你守著自己的本分,謹(jǐn)記自己入府的原因,早日成了事兒,至于別的,你想也別想!”
玉姣垂眸,這話,倒像是自己那位嫡姐會說出來的話。
她抬頭,看向翠瓶,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強硬:“去拿飯菜過來?!?/p>
翠瓶微笑:“玉小娘沒聽明白我剛才說的話嗎?”
玉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:“如今主君已經(jīng)幸過我了,我這腹中說不準(zhǔn),已經(jīng)有了珠胎,你卻連早飯都不讓我吃……”
玉姣微微一頓,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,就看向了翠瓶:“翠瓶,若是因你之故,耽誤我替夫人生子,你承擔(dān)得起這個責(zé)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