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羨陽(yáng)城做什么?”崔姒直接問他。
燕行川道:“我當(dāng)然是來找你的,崔氏一族竟然想讓你給我做妾,我就想著崔氏一族是不是欺負(fù)你了,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了?”
“給你做妾算什么?”崔姒冷笑了一聲,眼底滿是譏諷,“不是做過一回了嗎?怎么,難不成上一回不是委屈,這一回倒是委屈了?”
崔姒倒了一杯酒,然后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:“滾回平州城去。”
堂堂北方一方霸主,還是已經(jīng)做過皇帝的人了,被當(dāng)面潑了一杯酒,他也只是頓了頓,然后干脆扯下了面巾,將臉上的酒擦了擦。
根本不敢吭聲。
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若是潑這一杯酒,她就能解氣了,不說一杯了,給她潑一百杯他都不敢吭聲。
只是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,哪里是潑一杯酒就能解開的。
燕行川看了看她冷沉的臉,又看了看她握著酒杯的手指,一時(shí)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兩個(gè)人就如同前世那樣,就這樣坐著,她冷沉了一張十分厭煩,而他則是安靜地坐著,也不敢說話,怕是一開口就要惹她生氣。
夜風(fēng)涼涼徐徐,燈火安靜默然,濃黑的夜籠罩著人間。
燕行川的心仿佛被染上了濃郁的黑夜,沉沉的悶悶的,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阿姒”
崔姒豁然起身:“滾回平州去,羨陽(yáng)城不歡迎你,現(xiàn)在不要留,今后也不要來了?!?/p>
“那你呢?”燕行川著急地問她。
“我?”崔姒呵了一聲,“我自然是留在羨陽(yáng)城了。”
“留在羨陽(yáng)城?嫁給江辭年?”
“是又如何。”
“不成,我不同意?!毖嘈写樕亮讼聛?。
崔姒聞言就笑了:“我的親事,與你何干?你憑什么不同意,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?”
“就憑我接了崔氏一族的名帖,你的名字就在上頭,阿姒,你要弄清楚一件事,你只能嫁給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