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柔聽了這話,臉皮是煞白煞白,辯解道:
“不是的,阿止只是聽聞了阿姒定親了,一時情急,這才跑了過來,并非有意要冒犯的。”
“既然是并非有意,那大嫂還不將他帶走,阿姒是我崔家女,她要嫁予誰人,與宋家人何干?難不成還要給宋家一個解釋不成?”
“我這就帶他走。”宋柔聽了這話,當即不敢多言,拽著宋止便要走。
然而宋止卻站著不肯走,他只問崔姒:“阿姒,我只問你,為何選他不選我?我就不信,你們認識都沒幾日,還能有什么感情不成?”
“宋郎君。”崔姒手指輕輕地搭在茶盞上,眼神平靜,“有句話叫一見鐘情,不知你懂不懂?”
“情不知何時起,一往而深,我啊,初見江郎,便情難自禁,無法自拔,就好似你阿姐當初見到我父親一樣?!?/p>
宋柔和宋止聞言,臉色又是一白。
因著宋母與崔姒的母親顏氏交好,兩家年輕一輩也走得近,崔姒喪母,宋母遣了宋柔這個姐姐前來陪伴,不曾想,竟然和人家爹勾搭上了。
當初宋柔與崔二爺?shù)氖虑楸淮藜胰酥獣?,爆發(fā)了一陣激烈的爭吵,宋家人還口口聲聲勸他們幾個小的,說兩人是‘情難自禁無法自拔’,讓幾個小的寬容體諒,成全有情人。
宋止也如是。
如今崔姒以同樣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何選擇江辭年,聽得宋止面色通紅,一時間竟然無地自容。
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卻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最終實在是在這里呆不下去,轉頭匆匆離去。
宋柔見此,趕緊追上去。
崔長佑冷哼了一聲:“崔家的內(nèi)院,什么時候規(guī)矩是擺設,一個成年外男竟然可以隨意進出,真當我們崔氏女眷是不要名聲了嗎?”
“大概是他這位姐姐親自帶他進來的。”崔姒給自己倒了一盞茶,又給崔長佑添上,
“小叔父可以和父親說說,問問他不要臉,是不是家中眾人也要陪同他把臉皮給丟了?!?/p>
崔長佑聞言一樂:“阿姒,好想法,叔父我這就去找你爹爹喝茶去,對了,我?guī)Щ貋淼臇|西,你替我分好了送到大家的院子里。”
“好。”
崔長佑灌了自己一盞茶,然后屁顛屁顛地去找自己兄長麻煩。
崔姒安靜地坐在椅子上,有風吹過枝頭,樹上的枝葉舒展,有一片葉子被風吹落,落在她的腳邊。
“起風了”
“前面就是羨陽城了?!贝蘧膀T馬跟在燕行川身邊,看見不遠處的城郭,大大地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