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嗎?”崔景摸了摸自己的臉,有些不信,難道他真的粗糙了?
“就是就是?!北娙诉B連附和。
崔景聞言臉色頓時垮了下來,覺得今日的粽子都不香了。
崔姒趕緊給他遞了一個粽子:“來來來,再吃一個,別在意嘛,為了天下平,為了掙前程,不寒磣,我還等著三兄將來封侯拜相,做我的靠山呢?!?/p>
崔景幾口吃完了手上的粽子,又接過她遞過來粽子,心里頓時就舒服了:
“隨便吧,反正我再怎么樣,也是你兄長,日后少拿我開刷,江兄,你得管著她才行?!?/p>
江辭年坐在一旁,笑道:“那不成,我都聽六娘子的。”
崔姒一聽,立刻就得意起來:“聽見沒,他說聽我的,你休要教壞他,哼!”
江辭年點頭:“放心,我學不來?!?/p>
眾人聞言,頓時都樂了。
崔景見這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服氣了:“罷了罷了,我還能期待什么,誰人娶了她不成耙耳朵的?!?/p>
“你是說我是潑婦?”
“不,是你太兇?!?/p>
這樣一位娘子,真的不是一般人都能受得住。
不說江辭年了,就算是燕行川,那也得被削成孫子。
眾人哈哈大笑,氣氛也甚是歡樂。
崔姒吃著粽子也笑了起來,方才沉悶壓抑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不少。
江辭年見她吃完了,又給她拿了一個:“再吃一個?!?/p>
崔姒回頭看了他一眼,見他神情溫柔,眼神清明干凈,一時間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喻滋味。
她點了點頭:“你別光顧著我,你也吃。”
。
崔景的營帳之中一片和諧歡樂,而另一邊,崔姒離開之后,上官桐、沈遂沈陌兄弟以及徐大智等人便帶著軍醫(yī)進了營帳。
燕行川坐在床榻前,定定地看著前方,任由軍醫(yī)給他把脈檢查傷口。
他睡了十幾日,身上的箭傷早已結(jié)疤,只是傷口太深,還沒好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