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大快朵頤的羅塵,微微一頓。
抬頭看去,卻發(fā)現顧彩衣并沒有想象中的喜悅,反而笑得很勉強。
“那人非良人,彩衣三思!”
突兀的,一直安靜不語的符秀秀,說了這么一句。
顧彩衣嗯了一聲,也不敢背后非議筑基修士。
她和余香、符秀秀是不一樣的。
二者一個是合歡宗弟子,回去之后,只要筑基成功,就是內門弟子,甚至有望晉升真?zhèn)鳌?/p>
另一個,最近成為了神符閣管事,馬上也要跟神符閣的人回宗。
兩人背后,都是六大上宗,自然不怕區(qū)區(qū)一個哀牢山。
但她,就要小心禍從口出了。
見羅塵一邊吃飯,一邊關注這邊,符秀秀小聲跟他解釋了一下。
“費柏文,雖是筑基后期,但其實是贅婿,家里有一個金丹上人的孫女夫人?!?/p>
這個,羅塵之前知道了。
“若是此人有主見還好,但偏偏他性格很軟。不僅家里被夫人頤指氣使,在宗內地位也不高,不然也不會被派到這偏遠地區(qū)來修補房屋。”
羅塵想到了之前,在三樓看到的那一幕。
萬寶樓的褚老,拉著聊天的那個華服男子,那就是費柏文。
他明明是筑基后期,褚老只不過筑基初期,但在對方面前,卻毫無高兩個小境界的風姿。
畏畏縮縮,不甚大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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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塵是吧
如果顧彩衣跟著這人回去,只怕遲早要死在那個人的夫人手里,亦或者,死在費柏文手下。
就連羅塵都能想到這些,顧彩衣身為當事人,自然會知道得更多,想得更遠。
可也正是想得太遠,她心中的苦楚,卻比任何人以為的還要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