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后面,陳老道輕聲笑了出來。
羅塵扯了扯嘴角,看著那磨得光亮的石板,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陳道友,今日一別,又不是生離死別,說得這般感傷是哪般?”
“走,讓煉氣中期大修士羅塵,為你們擺一桌送別宴去!”
陳修平愣了一下,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摸著胡須,哈哈一笑。
“那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了!”
羅塵大手一揮,“不過些許靈石罷了,且去鐘鼎家擺宴,今日我做東!”
“莫愁前路無知己,天下何人不識(shí)君?!?/p>
“說得好,我陳修平生平朋友不多,你小羅算一個(gè)。且滿飲此杯,他日若是混不開了,你就去神符宗,小書怡那時(shí)候想必肯定筑基了,她自會(huì)照拂你一二?!?/p>
“呵,看不起人呢,你怎知我不能筑基?!?/p>
“得了吧,你靈根資質(zhì)還不如我呢?!?/p>
“再說?再說這頓你來結(jié)賬!”
“道友有金丹之姿,是老夫眼拙了?!?/p>
下午時(shí)分,羅塵告別一老一少,獨(dú)自踏上回家的路。
他的表情是齜牙咧嘴的。
“奸商,狗日的,都是奸商!”
“不過是雙人套餐,外加一壺酒,兩盤肉,居然敢要五十塊靈石。”
“誰跟我說的鐘鼎家不賺錢?他玉鼎劍宗,賺麻了好不好!”
罵罵咧咧的走著,羅塵的眉頭忽而皺了起來。
腳步速度不變,不曾回頭,路過一個(gè)轉(zhuǎn)角的時(shí)候,一只小小的木偶穿山甲靈活的落到地上,鉆入陰影中。
在他身后,兩道身影不疾不徐的跟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