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鳴隨手把登山棍扔在一旁,在找不到庇護所的情況,這種棍子就是累贅。
抓著這棍子敲出的聲音,足以嚇跑周邊所有的獵物。
本來大雪封山就沒多少獵物,這要是一全部被嚇跑,他吃不到東西,遲早得餓死。
“這么大的雪,雪狐已經(jīng)跑得無影無蹤了,還想要獵殺敏捷的雪狐,基本上不可能,天知道它跑去哪里了……”
趙一鳴瞧著天上飛的雪,感受著這可以凍死人的溫度,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做好心理防線,準備射殺兇猛野獸,因為大雪封山,所以他隨時都有可能和黑熊這類攻擊性極強的野獸撞上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,像這種老舊的獵槍,他想要射殺黑熊的話,子彈必須射中黑熊的眼睛。不然連皮都刮不破。
“和黑熊對上也不是不行,但…拿著這槍給黑熊刮痧嗎?”
趙一鳴想到黑熊龐大的身形,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土槍,陷入了沉思。
大腦在一瞬間放空,原主刻骨銘心的記憶,就好像投影儀一樣倒放。
父親憤怒地嘶吼,“你們兩個野種,別指望我給你們找救援,敢離家出走,我詛咒你們凍死在雪地里!”
母親淚眼朦朧,淚光破碎。死死地掐住了他的手,“別走,留下來!干活!”
……
趙一鳴眸光有些呆泄,他好像和原主融合了,心中一股無名的憤怒悲戚無助,洶涌地沖刷心臟。
原主活的這也太悲慘了,簡直就是人嫌狗厭,吃力又不討好,和田狗有什么區(qū)別?
不過,現(xiàn)在掌管著身體的人,不再是懦弱,渴望親情的原主。而是20世紀,赫赫有名的特種兵。
趙一鳴拳頭不自主揮舞了一下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!
等到他回去那一天,一定要幫原主把所有的屈辱,全部都報復回去!
不過,話說那他的弟弟呢?從穿越過來到現(xiàn)在,他就沒看見過人。
趙一鳴看著被大雪遮蓋的山峰,他眉頭皺起,這么大的雪天,要找一個人可不是輕松事。
在前面的記憶里,對方應該是一直跟著他的……怎么到了這,人就不見了?
要是人真的消失,那事情就麻煩了。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,想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。
趙二氣喘吁吁從后面趕了上來,“路上被石子絆了,剛好有狂風把我教你的聲音遮住,我好不容易才趕上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