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還好,一這么說,賀西樓就更想要欺負她。
直到旁邊有男生看過來,賀西樓才淡淡拉開距離。
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(fā)生。
孟詩意能感受到,那股溫熱的氣息正在逐漸退散。
卻仍有那么一絲絲,徹底烙在她身上,如電流般淌過全身。
恰好隔壁桌男生也打完了?;厝サ穆飞希盹L夾雜著沉悶的熱氣。
皎月高懸于天際,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暈,灑下一層銀霜。
蔣越在懊惱復盤,怎么就輸了;陸世杰還在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,時不時感嘆一句“太帥了”。
孟詩意一路上都心跳怦然,像是有頭小鹿在亂撞。
但她的理智很快告訴她,不能再繼續(xù)沉淪下去,不能再貪圖更多了……
賀西樓說不定帶過不少女生。
親身教學,和別的女生貼在一起打臺球。
孟詩意的眼眸被風吹起澀意。
一想到賀西樓會把其他女生也摟在懷里,教她們打臺球,甚至姿勢會更親昵更曖昧。
她心里就酸的冒泡泡,咕嚕咕嚕的,怎么也停不下來。
可她根本沒有資格酸,這才是最為致命的、最為難過的……
孟詩意懷揣著心事,步子都慢下來。
原本和陸世杰并排走,不知不覺就落在最后面,恰好走在賀西樓身旁。
賀西樓一眼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,撩起眼皮:
“有話要問我?”
晚風吹來,道路邊兩排香樟樹葉吹得簌簌作響,聽著不大真切。
孟詩意微垂眼眸,小心翼翼說:“西樓哥,你平時也會這么教其他人么?”
夜色旖旎,路燈昏暗。
男人半張臉陷進陰影,顯得輪廓深邃,面容更加立體,增添幾分蠱惑。
賀西樓盯她兩秒,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反問:
“你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