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會州在沙發(fā)主位上姿勢端正,神情嚴肅且正然,嗓音質(zhì)感醇厚清晰,語氣是不緩不慢的。
“您覺得溫派要是想用溫婧去聯(lián)姻,會在意她過去有沒有結(jié)過婚嗎?!?/p>
沈母第一反應要反駁。
卻不等她說什么,沈會州便又繼續(xù)道,“在鄰省的這次事件,您也應該看得出來,他們選聯(lián)姻對象,不選二代子弟,選的是掌權(quán)當官的那一代?!?/p>
“這一代人是什么樣的,對別人送過來的女人又是怎樣的一種看法,您身在這個圈子,想必應該清楚?!?/p>
沈母當然清楚,上了年紀的衣冠禽獸,對女人的標準也不再似二代子弟那般高要求,要求什么情史空白,人也空白。
他們是只要合眼緣,合心意,亦或者是看中來送女人的一方有用處,便直接收下。
只可惜,沈母提讓溫婧和付驍結(jié)婚的目的是不僅限于此。
她也沒被沈會州的話帶偏,不露聲色的反問道,“既然你認為婚姻護不住婧婧,那么什么,以及誰能護得住婧婧?”
沈會州不露聲色,“誰護得住溫婧我不清楚,但我清楚,付驍他護不住?!?/p>
果然,是在針對付驍。
沈母不由得瞇起眼,語氣倒還算是和氣的質(zhì)問沈會州,“付驍怎么就護不住婧婧了?”
而且依她看,這也根本就不是護不護的問題。
沈會州一針見血的平聲敘述,“權(quán)力、身份,付驍二者中有哪一個,他空有一顆廉價的心而已?!?/p>
沈母一噎,想要說些什么。
余光卻是在這一刻,瞥見了推開門,立于門口的付驍,嚴肅的表情立馬換上幾分的笑意,及幾分的意外寒暄,“付驍,這么快就來了?”
付驍抿著唇點頭。
剛才沈會州針對貶低他的那一番話,他其實有聽到,的確是這樣,權(quán)力身份,他哪樣都沒有。
在進來以后,他輕聲對沈母道,“姑姑,我表哥他剛才說得對?!?/p>
沈母尷尬,替自家兒子圓場。
“你表哥他是這兩天被發(fā)生在婧婧身上的事氣到了,亂說的?!?/p>
她圓場。
沈會州拆臺,掃向沈母的同時,也掃向過來的付驍,“我沒有亂說,溫肅這位溫婧的親哥哥,一樣是這樣認為?!?/p>
不僅拆臺,還提沈母所膈應的人。
她立刻回頭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