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好在是傍晚,她面不改色的撒謊道,“這倒不是,我是今天有值班,但下午那半天,有同事來找我換班,我便歇了,反正也沒事可做,就過來看看話劇?!?/p>
“溫肅哥您這也是來看演出的?”
溫婧自然轉移開話題。
“是,和你一樣沒事可做,出來看場話劇,打發(fā)下時間?!币娝且粋€人,溫肅道,“你去哪兒?正好我開車來的,送你去?!?/p>
“不用麻煩溫肅哥,我打車走就行。”
溫肅嘖一聲,“不用和我這么客氣,都是一家人,何況我現(xiàn)在也沒事,要是有事我就不送你了,走吧,車就在前面五六十米的地方。”
看著往前走的溫肅。
溫婧嘴邊的話繞了繞,最終吞了回去,抬步跟上。
只是在上車前。
溫肅接了一通電話,是溫長嶺打過來的。
電話那邊溫長嶺說了什么,溫婧不知道,但是卻聽溫肅回應道,“行,我等會就和溫婧說?!?/p>
聽到自己被提起。
溫婧朝他看去,在這通電話結束以后,她問,“大伯有事找我?”
“就你戶口的事?!睖孛C將手機揣回兜里,摁了下車鑰匙,說:“你是去哪兒?沈家還是?”
溫婧報上一家飯店的名字。
對提到的戶口一事,存著幾分好奇,在上車以后,她主動問了溫肅,“溫肅哥,剛才你說我戶口的事,是大伯要將我戶口從溫家遷出來嗎?”
溫肅詫異,“你知道?”
“昨天大伯給沈叔叔打電話說了?!睖劓喝鐚嵏嬷?,轉瞬又好奇,詢問,“大伯怎么突然想將我戶口從溫家遷出來了?”
那會在電話里,溫長嶺將一切都告訴了溫肅,而他對溫婧自然是沒有隱瞞的,也在于沒有隱瞞的必要。
“和唐信紅進行的一場交易,他讓你大伯將你戶口從溫家遷出來,而你大伯則需要他放一個人?!?/p>
車沒走多久,碰上紅綠燈。
溫肅停下,在這時意味深長的偏首看了一眼溫婧,“之前你大伯和我說,你和唐信紅兒子的事,我還一通分析,告訴你大伯是成不了的,但現(xiàn)在一看……”
溫婧接上他的話,“現(xiàn)在一看,唐書記要讓大伯把我戶口從溫家遷出來,又有成的希望了?”
“是,之前唐信紅不同意,無非因為你是溫家人。”
溫婧說,“但我的戶口遷出來后,我不一樣還姓溫,是溫家的人嗎?改變的只是表面而已?!?/p>
要想她和溫這個姓不沾染任何的關系,只有一個辦法,就是斷絕和這個姓有關的一切人事物。
其中就有沈家在。
但她做不到和沈家斷絕關系。
“這些你和我說,我解答不了你什么。”
前方綠燈亮起,車重新啟動,溫肅目視著前方說,“溫婧,哥也不和你兜圈子了,實話和你說,你大伯覺得這是個機會,和沈叔說了,但沈叔不樂意。照我對你大伯的了解,他肯定會去找沈家兩位老爺子的,就像去年,在面對讓你去鄰省的事上,直接勸說沈家兩位老爺子向沈叔施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