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賭?!?/p>
隨著沈會州的這番話一出來,溫婧繃緊的肩頭松懈幾分,可緊接著又聽他說,“但賭的不是這件事?!?/p>
是哪件,沈會州沒有告訴她。
而溫婧也并不打算問他。
她始終信奉一句著‘知道太多,對自己而言,未必會是什么好事’。
“我記得上次在車里,談話時,我和你說過,沈家養(yǎng)你是自愿,不需要你的回報。”
手背上,貼著輸液貼。
血止住,沈會州低眸撕掉,膠帶相互粘合,他暫放在杯架內,直視著溫婧的視線實質有力。
“我也一樣,不需要你來回報我,想要什么我自己會去爭?!?/p>
“我知道。”溫婧避著他的視線,沒有抬頭,聲音清晰也清冷的陳述道,“但是哥,我就是這樣的性子,做不到有恩不去回報,不去償還?!?/p>
她朝熄屏的手機掃去一眼:“就像錄音里所說的那樣,不回報不償還,我就會有壓力,心不安。”
沈會州眼神復雜,“借溫家來償還,就沒有壓力嗎?!?/p>
溫婧說沒有,“溫家需要用我,而我需要償還恩情,是交易,不會有壓力。”
“那如果我與你也談一場交易呢?”
溫婧愕然抬頭。
沈會州深邃的眸光鎖住她,沉聲反問,“你會有壓力嗎?!?/p>
溫婧沒有回答。
余光也于這時,瞥見沈會州亮起的手機。
來電顯示是沈母。
溫婧說:“沈姨的電話。”
“不用管。”
沈會州掃過,點名道姓的重述剛才的問題,不給她一絲躲避的機會,“回答我,會有壓力嗎,溫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