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問,“你信了?”
“他就是怕我不信。”沈父邊說,邊掏出一張信封來,遞給沈母,“所以帶了老爺子的親筆信來?!?/p>
沈母拆開看。
是沈家那兩位老爺子的筆跡。
沈母看完,復(fù)雜躊躇,像是在做確認(rèn),“所以,老沈,咱們真要眼睜睜看著婧婧去做這犧牲品嗎。”
沈父沉默不言,手中的煙卻是越抽越烈。
好半晌。
他才說話,“我也不想,但是汀嵐,不同意不行啊?!?/p>
沈家于s省有如今的地位,主要原因便是有溫派的支持。
不同意,則是與溫派對著干,首先被收走的便是溫派幾十年來所給予的地位與資源。
沒了這兩者,更是護不住溫婧。
手中的煙抽完。
沈父煩亂不已,倒出新的一根,叼在嘴中去點。
隔著嘆出來的一口煙。
他看到了沈會州,想到訂婚那日在書房同所揣摩的,是一字不準(zhǔn),“會州,你逼溫肅上臺的目的怕是要落空了,溫長嶺的秘書來不是試探沈家,是通知沈家?!?/p>
“我知道?!鄙驎輷]散眼前的層層煙霧,“訂婚前,溫肅找我說過,溫婧回京,是板上釘釘?shù)氖隆!?/p>
沈父不解,“那你那一出又是什么意思?!?/p>
沈會州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,掃過煙灰缸內(nèi)的幾個煙頭,說,“上月您體驗,醫(yī)生說您心臟不好,建議您戒煙?!?/p>
“今天心煩,等明天再戒?!?/p>
沈父擺手,沒再追問他逼溫肅上臺的目的,說沈家倆老爺子表態(tài)的事,并問沈會州,“你覺得在這事上,爸選擇默許,對嗎?”
他想知道沈會州什么意見。
畢竟在沈家,誰都不如沈會州這個做哥哥的對溫婧上心,在溫婧成年前那是又當(dāng)媽又當(dāng)?shù)之?dāng)哥哥的照顧。
不過問他意見,沈父良心上過意不去。
“您如今的位置重要,可以直接往上走,也可以迂回幾年再往上走,但絕不能原地不動亦或者是后退。”
被揮散的煙霧在半空中縹緲,浮于沈會州眼前,似薄如蟬翼的一層紗,卻是可以看到他眼神間情緒的,正色不帶溫度地給沈父答案,“沈家、同樣如此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