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他把那潔白如雪的狐皮展開掛在房梁上時,整間屋子仿佛都變亮了一些。
陽光透過窗欞,在那毫無雜色的皮毛上跳躍,每一根銀毫都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。
"天??!"
范娘的驚呼從身后傳來。
"這這是狐皮?"
她仰著頭,眼睛瞪得圓圓的,像是看見了天上的月亮掉進(jìn)了自家屋子,"我從未見過這么白的狐貍!"
秦明嘴角微揚(yáng):"猜猜值多少銀子?"
范娘咬著嘴唇,掰著手指算了半天,才怯生生地說:
"城東李員外家小姐的貂皮斗篷值八十兩這個,至少要一百兩吧?"說完自己先倒吸一口涼氣,仿佛說出了一個天文數(shù)字。
"差不多吧。"秦明輕描淡寫地應(yīng)著,嘴角卻微微勾起。
他沒告訴妻子,這種通體雪白的玄狐皮在京城能賣出千兩高價,更沒說他留著這皮子另有用處。
看著范娘興奮的模樣,他怕說了實情,這小娘子怕是要?dú)g喜地暈過去。
"夫君你太厲害了!"范娘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的手臂,眼睛亮晶晶的,"咱們是不是要發(fā)財了?"
她掰著手指盤算著,"能買頭牛,再置幾畝地,說不定還能"
“只是運(yùn)氣好而已,我也是不是天天都能打到這么多獵物的?!?/p>
“對了夫君,明日你能不能去縣城幫我訂一部織機(jī),自從嫁過來,我在家中一直無事可做……”
“成,我明天就去縣城一趟?!?/p>
秦明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在如今這個年代,娛樂生活少得可憐。
范娘嫁到這個村子后,每日只能閉門不出。
有些活計干,既能打發(fā)時間,又能賺點(diǎn)錢補(bǔ)貼家用,自然是再好不過的。
……
翌日,秦明騎馬,一個人趕往了縣城。
只是剛到縣城門口,秦明就突然勒住了韁繩。
城樓上赫然懸掛著十多顆血淋淋的人頭,在晨風(fēng)中微微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