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印象里,她見過最厲害的男人就是堂哥了??傆X得堂哥很有本事,掌管著那么大的集團(tuán)。
可如今,堂哥公司出事,賀辛言卻能夠從中調(diào)和。
所以,她覺得賀辛言更厲害。
這種厲害,是以前媽媽跟她說過的,男人在商場上風(fēng)生水起,心性就很狡詐,她這種性子,最好遠(yuǎn)離。
方婭坐到了大伯母身邊,大伯和堂哥陪著賀辛言喝酒。
三個男人說著話,女人就在一旁坐著,不語。
賀辛言不時拿眼看方婭,她文靜乖巧,安靜地吃菜,小嘴一張一合,看著很治愈。
“我聽小婭說了,多虧了賀兄幫忙?!狈街芯S喝酒上頭,對賀辛言的稱呼都變了。
賀辛言笑著說:“你也不用謝我,我?guī)湍阋彩怯心康??!?/p>
方中維一愣,隨即哈哈大笑,“賀兄放心,只要用得著我,我絕對不推脫。”他只當(dāng)賀辛言是為了業(yè)務(wù)。
賀辛言和他碰了杯。
相談甚歡。
吃得差不多,也喝得差不多了。
他們移步到了客廳,方婭切好了水果,放在桌上。
“聽說,方小姐要回去了?!辟R辛言看著桌上帶著水珠的進(jìn)口櫻桃,水靈靈的,一看就很甜。
方中維毫不設(shè)防,看向了在廚房幫忙的堂妹,“嗯,我嬸嬸在國外養(yǎng)病,她一直照顧著。這次要不是為了幫我,她也不會回來。”
“冒昧問一下,她母親是生了什么病嗎?”
“幾年前,出了車禍,癱瘓?!狈街芯S嘆息,“那一次車禍里,我叔叔就走了?!?/p>
賀辛言再次看向方婭的眼神變得疼惜了幾分。
“現(xiàn)在醫(yī)療技術(shù)和設(shè)備都很發(fā)達(dá),應(yīng)該治得了?!?/p>
“沒得治?!狈街芯S搖搖頭,“這些年我們想了很多辦法,尋了不少醫(yī),都沒有辦法。如今只能就那么養(yǎng)著?!?/p>
賀辛言懂了。
她母親不移挪動,那她大概率會一直留在國外。
賀辛言要走。
他喝了酒,不宜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