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輕輕一捻,那幾根東西又深入幾分,尾端細(xì)微地顫動。
旁邊的人,包括周雅,都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這種治法,聽都沒聽過!
林楚欽卻不理會,從隨身那個洗得有些年頭的布包里,摸出一顆鴿子蛋大小、黑漆漆的丸子,一股說不出來的藥味兒立刻散開。
他兩指在那女傷員下巴處一捏,嘴就張開了,黑丸子直接塞了進(jìn)去。
隨即在她喉嚨上輕輕一推。
那女傷員本已僵直的脖頸,似乎微微動了下,丸藥就這么滑了下去。
周雅和那幾個村干部,大氣都不敢喘,眼珠子快要從框里掉出來,死死盯著林楚欽的每個動作。
他們原先以為,林楚欽總得先問問傷得怎么樣,仔細(xì)看看,起碼也得翻翻眼皮,摸摸脈什么的。
哪曉得他一上來就是這套神神叨叨的針,還有那顆黑乎乎的藥丸子,怎么瞅都不像是正經(jīng)大夫的路數(shù)。
周雅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,這人……該不會是瞎搞吧?
可就在她七上八下的時候,事情就這么幾下,變了!
擔(dān)架上那個原本已經(jīng)沒多少活氣的年輕女人,那張紙一樣白的臉上,竟然慢慢浮現(xiàn)了一點點血色!
雖然很淡,但確確實實是有了!
她那幾乎快要停了的呼吸,也漸漸能看出來了,不再是隨時都會斷掉的樣子,反而好像……有力了些。
“動了!她的手動了!”
一個眼尖的村民突然叫起來。
大伙兒趕緊湊近了瞧,果然,那女傷員垂在擔(dān)架邊的手指頭,幾不可察地動彈了一下。
“老天爺!活了!真的活過來了!”
“神了!這可真是神了!”
院子里,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。
林楚欽卻像沒聽見一樣,站起身,又快步走到另外幾個傷得略輕的人跟前。
這幾個,有的胳膊斷了,有的腿上劃了老大一道口子,皮肉都翻了出來。
林楚欽手腳麻利,該接骨的接骨,該清創(chuàng)的清創(chuàng),撒上藥粉,再用干凈的布條子飛快地纏好。
他每一個動作,都干脆利落,沒有半分多余,又快又穩(wěn)。
也就幾袋煙的工夫,先前還哭爹喊娘、哼哼唧唧的幾個傷員,情況都肉眼可見地穩(wěn)了下來。
血不流了,呻吟聲也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