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,冷得像壓在雪地里的刀,語氣卻輕描淡寫得驚人。
眾人一愣,回頭便見墨從羽站在門口,一身黑西裝筆挺,臉上看不出任何怒意,可那雙眼睛,冷得讓人下意識后退。
“墨、墨總……誤會!這、這只是李老板開個玩笑……”美美姐顫聲說。
墨從羽笑了,但沒笑進(jìn)眼底。
“玩笑?”他一步步走進(jìn)來,掃過地上衣衫半解、皮膚紅腫的程檸,聲音仍舊平靜:“李老板,連我墨從羽的女人你也敢碰,是誰給你的膽子?”
李老臉色一變:“墨總!我真不知道她是您——”
“現(xiàn)在知道了?!蹦珡挠鸫驍嗨Z氣冷淡,“那就滾?!?/p>
李老板滿臉屈辱,卻不敢再多說一句,低頭快步離開。那些圍觀的女人也噤若寒蟬,一個個慌忙退去。
包廂里終于安靜下來。
墨從羽走到程檸面前,蹲下,伸手將她散亂的衣衫撫好。手指不經(jīng)意地掠過她手臂上的擦傷,動作極輕,像在碰易碎的玻璃。
程檸咬著唇,嗓音輕得快聽不見:“墨總……謝謝您?!?/p>
她的聲音柔弱、乖巧,眼神卻閃過一絲羞愧與痛楚。
墨從羽看著她,嘴角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你啊……真是讓人省不了心。”
他語氣輕柔,卻像在說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事。他彎下腰,把她打橫抱起。
“我的人也有人敢動?”他低聲說,語氣嘲諷卻帶著占有欲,“不過你放心,在你眼睛沒好之前,我會負(fù)責(zé)到底。”
程檸怔住。
他是什么意思?她不是他的女人,她只是個妓。
負(fù)責(zé)……到底?
她心頭亂成一團(tuán),想開口問,卻又不敢。
而他已經(jīng)走出房間,像抱著一件玩具那樣,抱她離開眾人的視線。
回到私人套房
墨從羽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,并沒急著離開。
他替她蓋好被子,點(diǎn)了根煙,倚在落地窗前望著夜色,聲音透著不明情緒地問:“程檸,你想脫離這種日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