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該死的死太監(jiān),老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”
袁洪咬牙切齒的樣子非但沒有嚇到陳俊,反而讓他看得頗為開心。
“我說袁洪,你現(xiàn)在就是本督鞋底的一只螞蟻,只要本督輕輕的一碾,就能碾死你。你有什么資格跟本督叫囂?怎么,你覺得你是什么冰清玉潔的大姑娘?在本督眼中,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心胸狹窄,睚眥必報的小人罷了!”
“放屁,你這個死太監(jiān),你怎敢如此羞辱老夫?”
“哼!”陳俊一擺手,自有番子給他遞上了一份文書。
陳俊翻開文書,念了起來:“玄帝三年,你擔(dān)任戶部主事的時候,鄰居將三百畝上好的水田賣與你家,這事你可還記得?”
袁洪身子一震,不過還是嘴硬道:“是又如何?難道買賣田地也犯法不成?”
“正常的買賣當(dāng)然不犯法,不過這三百畝上好水田你只花了五十兩紋銀。請問,你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?”
“哼,這用不著你管?!?/p>
陳俊也不以為意,繼續(xù)往下念。
每念出一條,袁洪的身子就肉眼可見地哆嗦一下。
到了最后,就算是心理防線強大如他,也再說不出狡辯的話來。
“哼,像你這樣魚肉鄉(xiāng)里的官,現(xiàn)在僅僅是革了你的官職,你還有什么好冤枉的?就憑你入了懸鏡司詔獄這幾天,身上還是好好的,你就該給本督磕頭道謝!”
“讓老夫向你這狗官磕頭?做夢吧!”
“沒事,你不愿意磕頭也行,本督給你找了一個好去處。”
陳俊說完,一擺手,幾個番子如狼似虎地沖進(jìn)了監(jiān)牢,將袁洪抬走。
這老頭倒是還有些硬氣,即便如此,依然是大罵不止。
看著袁洪消失的背影,秦二牛湊上來,不解地問道:“督公,您何不將他交給小的,保證用不了三天,您讓他當(dāng)您的狗都沒問題!”
陳俊搖了搖頭:“我要的不是一條狗,我要的是一個能幫上忙的人才。這個袁洪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,可他心思縝密,辦案經(jīng)驗豐富,我懸鏡司的掌刑千戶可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