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夢中,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人解開了,而現(xiàn)在自己的衣服是真的被人解開了。
很明顯,這件事應(yīng)該就是東升嫂做的,可她現(xiàn)在睡得正香,她這……是什么意思?
就在牛宏苦苦思索答案之時,張巧英蜷縮在牛宏的被窩里一動也不敢動,裝出一副睡熟了的樣子。
她此刻的心中既羞澀又局促,既想趁牛宏熟睡之際生米做成熟飯,挽留住牛宏的身、心。
在牛宏突然醒來,又擔(dān)心會像上幾次一樣遭到拒絕,不知該如何面對之際,她只好假裝睡熟。
然而,她還沒有等來牛宏的回應(yīng),便真正的熟睡過去了。
忙碌一天的張巧英終究沒能抗住身體的疲勞,蜷縮在牛宏的懷里,酣然入夢。
牛宏聽著懷里均勻的鼻息,在這漆黑的夜晚不愿意再節(jié)外生枝,影響自己的休息。
索性沒去驚擾張巧英的美夢,而是細(xì)心地替她蓋好被角,再一次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。
第二天,下了一天兩夜的大雪終于停了。
清晨起床,牛宏發(fā)現(xiàn)早飯已經(jīng)做好,心中一暖,這每天一起床就有早飯吃的日子的確很讓人依戀。
一想到有朝一日要搬離這個地方,心里還是有著一絲的不舍。
“宏弟,起來啦,快洗一下吃飯吧。”
“好的,嫂,幸苦啦!”
“呵呵,應(yīng)該的?!?/p>
張巧英用手理了一下鬢角散亂的頭發(fā),一雙丹鳳眼悄無聲息地向著牛宏拋了一道秋波,隨后轉(zhuǎn)身掀開鍋蓋,開始侍弄早飯。
再次見面,兩人彼此心照不宣地避開了談及昨晚的事情。
吃了早飯,牛宏抱著牛鮮花去往學(xué)校。
走在大街上,牛宏感覺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比往日多了些。
瞬間會意,
這是最近幾天自己的表現(xiàn)改變了街坊鄰居們,對自己過往的看法,這是自己改變自我形象的良好開端。
“牛宏,你這是要去哪里呀?”
隨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,牛宏看到在街道對面,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,肩扛著一個麻袋正在和自己打招呼,連忙停下腳步,回應(yīng)說。
“德彪叔,我去送妹妹上學(xué),你這是要去公社賣東西?”
“嗯呢,下了幾天大雪,家里沒有吃的了,帶些山貨到公社去換點吃的?!?/p>
牛德彪很熱情地將肩上扛著的麻袋取下,打開袋子,給牛宏細(xì)細(xì)觀看。
“嘖嘖,野生黑木耳,這可是妥妥的野山珍?。〉卤胧?,你采到的黑木耳每一個都好大呀,這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吧?”
“牛宏,好眼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