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著爬犁也就走了短短一段距離,就累得他幾乎脫力。爬犁太難用,野豬也太重,兩個因素合到一起,讓牛宏吃了一個大苦頭。
“好!”
看到牛宏的狀況,張巧英不再說話,急匆匆地回屋端來一個空閑的陶盆遞到牛宏的手里。
隨著熱乎乎的豬血流入盆中,張巧英的眼眸瞬間點亮,看向牛宏的目光中水波蕩漾,充滿了無限春意。
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二百斤,加上昨晚打到的兩只野狼,四只飛龍,兩個月之內(nèi),都不會再挨餓。
這樣的日子過得太讓人陶醉了!
“嫂,家里有鹽嗎,放些進去?!迸:暌贿吤钜贿呎f道。
“有,豬血嫂子會弄,我來幫你?!睆埱捎陌l(fā)呆中清醒,連忙回應(yīng)說。
“好?!?/p>
……
當(dāng)張巧英將豬血做成血塊之時,牛宏已經(jīng)將野豬的內(nèi)臟全部取了出來,掛在木桿上。
冬季的興安嶺,屋外就是一個天然大冰箱,食物放在外面根本不用擔(dān)心放壞變質(zhì)。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那些夜晚出來覓食的野獸和屯子里的小偷。
張巧英看到自家院子里掛滿了食物,眼眶濕潤了,這是她做夢才會有的場景此刻卻真實的出現(xiàn)在眼前,
覺察到身后有人,牛宏轉(zhuǎn)過身來。
“嫂,你看看哪些能煮來吃,今晚就煮了吧!趁著新鮮,我們再吃一頓飯。”
……
兩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將這只野豬安排妥當(dāng)。
此刻牛鮮花睡夢正酣,栓寶和二丫更是睡得雷打不醒,牛東升因為身體的原因也已傳出均勻的鼾聲。
昏暗的煤油燈下,張巧英看著滿頭大汗的牛宏,輕聲說道。
“宏弟,活都干完了,時間也過了半夜,該歇息了!”
“哎,好的,嫂。”
牛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,答應(yīng)一聲,拖著疲憊的身體向著西屋走去。
身后卻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