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知道這杯奶是誰熱的。
只是我不敢抬頭,更不敢看他的那雙眼睛。
凌晨兩點,樓道燈忽明忽暗。
肇子龍從天臺下來的時候,身上還沾著一絲夜風的涼。
守約的話,在他腦中一遍一遍回響:
“再遠一步是懸崖;再退一步,是地獄。”
他沒有說出什么結論,只是走回了茶水間,手心里還留著方才抽煙時,兄弟握過他肩膀的溫度。
他想喝杯奶,壓壓火。
不是那種胸口悶燒的火,是那種意識深處快要溢出來的“念”。
肇子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你動念的。
那年,你幫他準備保研材料,給他列了四頁修改建議,改得滿紙紅字,最后還給他送了一個保溫杯。
杯子是磨砂質(zhì)感的深藍色,握在掌心很穩(wěn)。
你笑著說:
“男人過了二十歲要開始養(yǎng)胃。”
那天,你穿著工裝褲,站在走廊盡頭交代任務,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,長發(fā)束起,步伐如風。
他說不上來哪里讓他心跳加快——不是露膚,也不是媚態(tài),而是那種自律帶來的包裹感。
工裝褲把你的腿線勒得清清楚楚,每一步都穩(wěn),每個轉身都干凈利落。
韓重言還在一邊咬著棒棒糖“火上澆油”:
“啊~嬋姐那雙穿著褲子的美腿可真色,勾得我心肝亂跳。”
肇子龍沒搭理他,只是低頭系鞋帶,紅暈從耳尖爬到脖子根。
肇子龍一直很聽話。
作為男愛豆,他幾乎是業(yè)內(nèi)公認的“清白模板”——
無緋聞、零八卦,不撩人、不睡粉。
他知道你是公司選派的項目負責人,也是外部審查機制里最敏感的位置。
你和他們不一樣。
你要守住團隊的基本盤,他不該成為你的漏洞。
哪怕他早就愛上了你。
哪怕他在回宿舍的深夜,看見你孤零零站在公司門口等最后一個策劃回信的時候,會忽然心跳失控,想沖下樓梯替你擋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