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映真聞言點(diǎn)頭,笑道:“師妹又不是傻子,玉石不同瓦礫撞,我可寶貝著自己呢?!?/p>
“哼,我倒覺著你有股犟勁?!?/p>
“咱們師兄妹三人屬你最勤勉,都快在洗麟池里腌入味了,課上稍有不懂總在較勁?!?/p>
“有道是‘學(xué)而不思則罔,不思不學(xué)則爽’,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啦?!?/p>
許映真握著師姐右手,搖頭道:“師姐,可我從小所學(xué)的就是凡想要的東西便要竭盡全力,堂堂正正地取得?!?/p>
“修行真是我至今最喜,所以樂此不疲。”
宋寒枝輕皺黛眉,一張一弛,方是上策,若過求剛硬,難免有折斷之險(xiǎn)。
她也只道:“你自己心有計(jì)量便好?!?/p>
待將至鐘丹峰,宋寒枝又交代一二,遞給張傳訊符箓,說道:“待你完畢,傳訊給我來接你哦?!?/p>
“嗯嗯?!?/p>
許映真將符箓收好,便前去鐘丹山腳,向守峰弟子出示真?zhèn)髁钆?,順利上峰且問清去往玉蓮洞的路徑?/p>
待她到時(shí),洞中的百張書案只剩了七張,許映真動(dòng)作極快,搶占一張。
她對(duì)上那些來遲的鐘丹弟子目光,泰然處之,終在亥時(shí)等來個(gè)青袍女修。
飛塵素衣淡容,可一眼望去,只覺此人如柄利劍,要將周遭盡數(shù)攪碎般。
她信步走至玉蓮洞央,朗聲道:“我乃法閣飛塵,今朝與你等論說修行劍道?!?/p>
言及此處,此人眉宇含鋒,神色姿容都發(fā)生奇妙變化,正似云霧散去,有清月懸空。
“劍道,實(shí)則最早是‘兵’之大道的一種,與刀道,箭道等同源。”
“而若論大道,眾說紛紜。有說其為一,但三千大道卻也被公認(rèn),或五行大道,或劍道、陰陽大道、生死大道等等,我無法為各位給出答案?!?/p>
“因?yàn)檫@是一條,無窮探索之路!”
她眸中醞釀精芒,叫人為之心折。
“我只可向諸位談自身所悟劍道。約莫可括為‘日晷生影’,大道是一輪烈陽,而劍為晷,刀槍劍戟也皆可為晷?!?/p>
“它們形狀不同,所生的影就隨之不同,化出劍道和刀道等,這是其一。”
“而其二便是‘日’恒常不動(dòng),是晷在圍繞它而轉(zhuǎn),誕生不同的影,恰對(duì)上劍道的分化,可細(xì)分成水之劍道、火之劍道和青葉劍道等等?!?/p>
“但毫無疑問,影起于日光,正是所謂的‘萬道歸一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