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晨果斷命令道:“抗旱會的兄弟們守住外圍,莫要讓艾家人逃脫!護衛(wèi)隊的兄弟們,進去抓捕艾家人!若有反抗,格殺勿論!”
“遵命!”眾人齊聲應(yīng)道。
飛雷炮這一聲巨響,仿佛已然宣告了艾家命運的終結(ji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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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公開審判艾家
艾家那些平日里為虎作倀、狐假虎威的家丁狗腿子們,真到了要為艾家拼死賣命的時候,卻沒了那份忠心。
所以,當(dāng)護衛(wèi)隊成員如猛虎般沖入艾家之時,那些家丁或是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,或是被護衛(wèi)隊打得抱頭鼠竄。不多時,艾家的人便一個個被護衛(wèi)隊員揪了出來。
艾老爺心中明白自己大限將至,倒也沒做太過激烈的抵抗,只是用那充滿仇恨的目光瞪著徐晨,惡狠狠地說道:“徐晨,此事絕沒完!我兒定會為老夫報仇的!”
徐晨卻一臉滿不在意,淡淡道:“今日,你們便先償還欠百姓的債!”
其實,徐晨對艾家的仇恨倒不算太深。但他深知,絕不能就這么簡單地殺了艾家人,把此事變成一場普通的仇殺。在徐晨眼中,艾家已然成為了一個絕佳的宣傳契機。一來要借此宣傳大同社,讓更多農(nóng)戶了解并支持他們;二來也要對其他大族豪強起到殺雞儆猴的震懾作用,以便更好地推廣減租減息的政策。如此一來,處決艾家人便很有必要辦成一個儀式。
于是,徐晨命人將艾家的糧食、錢財、契約等一應(yīng)財富,統(tǒng)統(tǒng)搬到艾家大院前的空地上。
剛開始的時候,艾家老弱婦孺哭哭啼啼的模樣,還引得艾家莊不少人心中泛起同情。畢竟,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族宗親??傻鹊叫∩桨愕募Z食在空地上堆積起來時,情形就大不一樣了。
艾家莊的百姓們望著艾家人眼中滿是仇恨。他們平日里大多連飯都吃不飽,而艾家的糧食卻多得能堆成山,他們甚至看到了不少糧食都發(fā)霉了。但哪怕發(fā)霉了,也不愿給他們哪怕一口吃的,更別提減少一點地租了。
如今,大家心里都明白,彼此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,也就沒必要再對艾老爺抱有什么同情了。
“給我?guī)Ш昧?!”孫可旺等護衛(wèi)隊成員給艾老爺一家戴上一頂圓頂紙帽,又在他們脖子上掛上一個木牌,上面赫然寫著“為富不仁,勾結(jié)馬匪”。
這副模樣,活脫脫就像那黑白無常一般,圍在四周的村民們見狀,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,這也是徐晨故意為之,就是要打掉艾家的威望,讓他們成為小丑,這樣才能減少村民們的恐懼心理。
徐晨站在高臺山之上,聲如洪鐘般大聲喊道:“平日里,那艾家可有欺凌壓榨諸位的?如今,大家盡可直言!今日我大同社便在此,定要為各位鄉(xiāng)親主持公道!”
村民們瞧著艾老爺那副模樣,雖覺好笑,可卻都心存顧慮,無人敢站出來。
畢竟艾家在這一帶平日里作威作福,積威已久。況且艾強還在米脂縣衙當(dāng)差,他們實在是害怕日后遭到艾強的報復(fù)。
然而,剛剛從鬼門關(guān)死里逃生的黑娃卻毫無懼色,滿不在乎地說道:“俺來!”
只見他大步上前,徑直指著艾老爺?shù)谋亲?,破口大罵道:“你們艾家已然坐擁良田萬畝,竟還貪得無厭,連俺家那十幾畝旱地都不放過!勾結(jié)馬匪,要殺俺。你這老東西,簡直就是個畜生!”
黑娃越說越氣,怒從心頭起,抬手直接甩了艾老爺一巴掌?;叵肫鹱约译U些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,黑娃心中的怒火愈發(fā)旺盛,覺著這還遠遠不解氣,緊接著對著艾老爺便是一頓拳打腳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