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,明鹽稅對比
劉南卿等人聽聞徐晨所言,面上皆露茫然之色。論起八股文,徐晨自然難與他們相較,但談及見識廣博,歷經(jīng)信息時代與互聯(lián)網(wǎng)熏陶的徐晨,卻遠非他們能及。
在場諸人大多是秀才、童生,平日里將主要精力都耗費在打磨八股文與籌備科舉之上。想要了解大名其他地區(qū)的情況,一來沒有途徑,二來也無暇他顧,對于大明諸多事務了解甚少,甚至連自家鄉(xiāng)土之事,也未能洞悉周全。
徐晨此番卻將這詩會話題徑直提升至大明財政的高度,恰似久經(jīng)世事之人與青澀學子相較社會閱歷,堪稱降維打擊。
劉南卿低聲道:“先生之意,莫不是說天子重用閹黨,乃是為了聚斂錢財?”說罷,聲音愈發(fā)低沉,因他內(nèi)心其實也認可這一說法。
不得不說,歷代大明天子生性吝嗇,這一印象早已深入人心。自太祖朱元璋至今的天啟帝,兩百余年來,大明皇帝竟無一人稱得上大方。尤其是嘉靖與萬歷二帝,屢屢將太倉銀(大明國庫之財)挪入皇家私庫,身為天子,卻帶頭侵吞國家錢糧,實乃古今罕有。萬歷帝任用太監(jiān)征收商稅、礦稅,結(jié)果稅沒征到多少,反倒將江南攪得一片混亂。
更為離譜的是,大明皇帝大多壽數(shù)不長,偏生嘉靖皇帝在位四十五年,萬歷皇帝在位四十八年,恰如那句“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”,這二位昏君占據(jù)大明近百年歲月,將朱家皇帝吝嗇貪婪之形象深深烙印在眾人心中。是以徐晨提及天啟皇帝欲斂財之事,在場一眾讀書人幾乎無人懷疑。
徐晨卻反而替天啟皇帝辯解道:“當今天子尚算節(jié)儉,并未大興土木營造宮殿,亦未癡迷于煉丹求仙。只是當下大明局勢嚴峻,急需開辟新的財源,東林黨卻無力達成此事,天子無奈之下,只得另尋他人?!?/p>
實話說,大明最后兩位皇帝還算稍有幾分正常,只可惜大明王朝積弊已久,沉疴難起。
王學官面色凝重,沉聲道:“啟用閹黨聚斂錢財,終究并非正道,陛下重用魏忠賢,恐日后遺患無窮啊?!蓖鯇W官歷經(jīng)萬歷朝的動蕩亂局,尤其是經(jīng)歷了鎮(zhèn)守太監(jiān)霍亂地方的時期,大明中興局面徹底被葬送就是這個事情,他是經(jīng)歷了大明從衰落到中興再衰落的局面,實在不愿看到天啟朝重蹈覆轍。
徐晨道:“日后之事暫且不論,單說當下,此舉確實能增加朝廷賦稅。閹黨五虎之一的崔呈秀,在天啟元年出任淮揚巡撫,任上大力支持兩淮鹽法道袁世振變革鹽法,推行綱鹽法。當年鹽稅收入竟高達二百五十萬兩,堪稱朝廷兩百余年來鹽稅收入之巔峰。
然崔呈秀此舉,卻得罪了鹽商及其背后的官員。加之他在淮揚巡撫任內(nèi),因貪贓枉法被都御史高攀龍彈劾舉報,終遭朝廷革職,等候處置。
崔呈秀倒臺后,東林黨首領、北直隸通州富商李三才接任淮揚巡撫,此后朝廷鹽稅收入急劇下滑,竟不足一百萬兩。諸位不妨想想,天子見此鹽稅情形,究竟會重用閹黨,還是東林黨呢?”
高登高聲道:“這愈發(fā)表明崔呈秀乃十足奸臣!短短一年間,竟將稅賦增加一倍有余,他在淮揚巡撫任上對百姓盤剝何其狠辣,那些鹽丁又何其無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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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犟種!
徐晨問道:“依你之見,我大明人口與兩宋相較,孰多孰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