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,我聽說毓慶宮前些時候有宮人被處罰,您還是管好毓慶宮吧?!?/p>
“至于您剛剛說的,那是奴才的家事?!?/p>
“就不勞您費心了!”
說到這里,他朝著法海冷冷的看了一眼道:“一個賤奴而已,居然還異想天開,妄想和主人葬在一起,人貴有自知之明,實在不行,撒泡尿照照自己!”
這句話,猶如一把尖刀,狠狠的捅進了法海的心里。
母親葬在外面,不能葬在佟家一脈的墓園里挨著父親,已經(jīng)讓他覺得自責(zé)不已,都怪自己無能,現(xiàn)在鄂倫岱如此羞辱他的母親,更是讓他憤恨不已。
可是他雖然氣憤,卻也無可奈何。
論年齡,鄂倫岱是他兄長。
論地位,鄂倫岱是一等公,家族里,也只有叔叔佟國維才能夠壓他一頭。
可是,鄂倫岱連佟國維都不怎么服氣,他法海面對這樣一個混不吝,又能如何?
就在法海想要強忍著心中的難受,規(guī)勸一下太子,不要再為自己的事操心的時候,卻見此時的沈葉已經(jīng)怒發(fā)沖冠,他手指著鄂倫岱道:“好你個鄂倫岱!作為領(lǐng)侍衛(wèi)內(nèi)大臣,竟然說出這等不忠不孝的話來!”
“你就不怕佟國綱大人在天之靈不安嗎?”
鄂倫岱作為一個有脾氣的莽撞人,在平行時空里,敢在雍正皇帝的宮門外撒尿的主兒,此時又怎么會在乎太子!
他一甩袖子道:“奴才還有事,太子如果沒有其他事,請回吧?!?/p>
說話間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看到他這樣,沈葉的眼眸中,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意。
不過隨即,他就怒聲的道:“鄂倫岱,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!”
“今日孤就代表列祖列宗,好好的教訓(xùn)一下你這個孽障。”
說話間,沈葉一鞭子就抽在了鄂倫岱的身上。
鄂倫岱雖然是領(lǐng)侍衛(wèi)內(nèi)大臣,但是根本就沒有打過什么仗,更何況他雖然不怎么把太子放在眼里,卻也不敢對太子動手。
在被抽扭頭的瞬間,就看到一鞭子又抽了過來。
作為乾熙帝一心培養(yǎng)的皇太子,原太子可是文武雙全,馬鞭甩起來,揍起人來可謂是干凈麻利,堪稱穩(wěn)、準、狠。
一連挨了三四鞭子,甚至一鞭子抽在了鄂倫岱的臉上,讓他臉上出現(xiàn)了一道血痕。
這讓鄂倫岱眼冒金星,可是看著近在眼前的太子,他也不敢拔劍。
那樣就真的是找死了!
畢竟,太子可是半君。
沒有乾熙帝的命令,誰敢對太子拔劍?
他扭頭想走,卻也走不了,劇烈的痛苦,讓他忍不住嘶吼道:“太子,你敢私自責(zé)打一等公,我要去找陛下評評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