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之間,他就沉聲的道:“傳鄂倫岱覲見?!?/p>
梁九功遲疑了剎那,就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。
雖然他不知道誰打的鄂倫岱,但是能夠打鄂倫岱的人,絕對不是一般人。
他雖是皇帝的心腹太監(jiān),但是這種事情,還是不要摻和了。
也就是半分鐘的功夫,鄂倫岱就狼狽不堪,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,臉上那一道道鞭子抽的血痕,更是給人一種觸目驚心之感。
他一進屋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嚎:“皇上,您可要給奴才作主??!”
看著明顯被鞭子抽過的鄂倫岱,乾熙帝也有點懵。
自從舅舅佟國綱死了之后,好像沒有人這么抽過鄂倫岱了。
不對,當(dāng)年舅舅活著的時候,好像也沒有這么抽過鄂倫岱,就算被氣得半死,也只能跑自己這里,讓自己懲罰鄂倫岱。
這是啥情況?
難道二舅舅這個佟家一脈的族長爆發(fā)了!
要真是這樣的話,自己還真的不好做。
畢竟,手心手背都是肉哇。
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和稀泥的乾熙帝,當(dāng)下就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道: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皇上,太子暴虐,無故抽打奴才,要不是奴才跑得快,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!”鄂倫岱的聲音中,充滿了怨恨的說道。
太子抽的!
乾熙帝都有點愣住了。
他知道鄂倫岱和太子的關(guān)系一般,而太子對于鄂倫岱也是敬而遠之。
現(xiàn)在,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,怎么就掐起來了呢?
坐在一旁的明珠,本來是在看熱鬧。
他和鄂倫岱的關(guān)系一般,見他被抽了,心里還有點兒幸災(zāi)樂禍,卻沒有想到是太子抽的。
太子暴虐,這可是為君者不能容忍的。
要是因為這件事降低一下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那么皇長子的希望,不就更大了嘛!
可是,他心里也清楚,皇帝知道他親近皇長子,這個時候說話要注意,要不然弄巧成拙,說不定會起了反作用。
也就在乾熙帝準(zhǔn)備說話的時候,梁九功又輕輕的走了進來。
乾熙帝看著一副要稟告事情的梁九功,直接道:“又有何事?”
梁九功趕忙道:“陛下,太子爺求見。”
乾熙帝此時已經(jīng)完全平和下來,他淡淡的道:“正說派人找他,既然來了,就讓他進來吧?!?/p>
隨著梁九功的傳旨,沈葉和法海一前一后走了進來。
看到沈葉身后的法海,乾熙帝一愣。
雖然法海是庶出,但也是他的表弟。而且兩個表弟論起來,他還是更看重法海這個表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