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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江府華亭縣,望族徐氏。
家主徐琨,穿著蜀錦長袍,腰間懸掛翡翠玉佩。滿臉愁容,看著子侄: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
“朝廷現(xiàn)在,明擺著是要調(diào)查。松江被兼并的草場?!?/p>
“孫傳庭,已經(jīng)殺了應(yīng)天巡撫。還抄了應(yīng)天巡撫的家?!?/p>
孫子徐元春,現(xiàn)在是南京太常卿:“祖父,不如我們派刺客,刺殺孫傳庭?”
兒子徐璠,做到南京刑部侍郎。冷哼一聲,反唇相譏道:“愚蠢!蠢到家了。”
“刺殺孫傳庭?先不說成不成功。”
“孫傳庭都住在軍營里,在五萬大軍中,刺殺京營總兵。這和公然造反,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老子告訴你,徐元春。你想找死,你不要拖累整個家族?!?/p>
家主徐琨毫不猶豫,擺手拒絕:“想都不要想。元春,你不要害得家族,受到你的牽連。到時候,被陛下誅九族?!?/p>
孫子徐元春,年輕氣盛,有些不服氣:“祖父。那你說怎么辦?”
“我們徐家,在松江可是名門望族,曾祖父可是官拜內(nèi)閣首輔。”
家主徐琨遲疑一會,咬了咬牙:“這樣吧,我們送錢。重金賄賂孫傳庭,并且退還1000畝的草場?!?/p>
“希望他高抬貴手,放過我們徐家?!?/p>
兒子徐璠,想了想自告奮勇:“父親,讓我去吧。”
家主徐琨深思熟慮道:“好,徐璠。交給你了。從家里的府庫,支取10萬兩黃金,20萬兩白銀。兩萬石栗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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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蘇州,望族申氏。
家主申用嘉,面色陰沉如水,看著眼前的管家福伯:“你打聽到,應(yīng)天巡撫被殺了?”
“沒錯,老爺。孫傳庭派兵,張貼告示。公布了應(yīng)天巡撫李待問的罪證?!?/p>
“蘇州城的東西南北四門,都有孫傳庭的手下?!?/p>
“貪污受賄,七十四萬七千五百二十兩白銀。”管家福伯緩緩開口,小心翼翼的敘述。
“天亡我也啊。”申用嘉眉頭緊皺,面色愁容,右手輕撫頜下長須。
要知道,他們申家這些年,都在給應(yīng)天巡撫李待問送錢。每年賄賂至少10萬兩白銀,還有綾羅綢緞。
就是因為送了錢,申用嘉才能肆無忌憚,霸占太仆寺管理的蘇州草場。足足16000畝。
“老爺。我還打聽到,孫傳庭是配合北京太仆寺卿,清查南直隸的草場。”管家福伯緩緩開口,特意說起這件事。
“管家。你說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“孫傳庭,很快就會調(diào)查到我們申家。這種事情,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?!鄙暧眉蚊嫔值哪?。
管家福伯認(rèn)真的想了想,沉聲回答:“老爺。我們不如花重金,給孫傳庭送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