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起潛面色一沉,把圣旨交給西安府錦衣衛(wèi)指揮使。右手高高舉起尚方劍:“陛下,賜我尚方劍?!?/p>
秦王朱誼漶,面色難看。強忍著不滿,雙手抱拳:“高公公。我們秦王一脈,實在沒有那么多銀子?!?/p>
“秦王。陛下下了圣旨。不交宗室稅,直接廢除爵位,貶為庶人。抄家,沒收田地?!备咂饾摼従忛_口,表情不善。
萬歷四十六年,朱敬镕去世后,朱誼漶襲封秦王。
“再說了,秦王。西安府指揮使告訴咱家?!?/p>
“你秦王,已經(jīng)把整個西安府。所有的良田.耕地都占了。佃農(nóng)50000人?!?/p>
“兩百多年,應該是260年。朝廷的稅收,都進入你們秦王府!”高起潛冷哼一聲,十分的不滿。
“秦王。你們賺的夠多了,何必這么貪得無厭!”
秦王朱誼漶,臉色鐵青。無比的難看,右手死死抓緊黃花梨木雕花扶手。
要知道,自從明宣宗以來。宗室被徹底限制,不能私自離開封地。不能進京,不能掌控軍隊.不能參加科舉.不能經(jīng)商。甚至,不能和其他宗室見面。
徹底失去自由,只能待在封地。每天閑的沒事做,只有摟著嬌妻美妾,造人生娃。
“高公公。本王...愿意200萬兩白銀”秦王朱誼漶,咬緊牙關。
“按照秦王族譜,凡是男丁都要交宗室稅。”高起潛緩緩開口,注視著秦王朱誼漶。
“秦王,你長子朱存極,封郡王。每年要繳納150萬兩白銀。”
“你總共有四個兒子,爵位都是郡王?!?/p>
“你長孫爵位鎮(zhèn)國將軍,每年要交繳納100萬兩白銀?!?/p>
“你長孫生了一個男嬰,爵位是輔國將軍。每年要交繳納50萬兩白銀。”
“還有秦王,你的其他兄弟。爵位都是郡王,每年要繳納150萬兩白銀?!?/p>
“你兄弟的兒子,爵位最少都是奉國中尉?!备咂饾摼従忛_口,表情嚴肅。
秦王朱誼漶臉色無比難看,咬牙切齒的問:“高公公,我們需要繳納多少萬,宗室稅?”
“6000萬兩白銀?!备咂饾摼従忛_口,表情嚴肅。
此話一出,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秦王世子朱存極,滿臉的憤怒,徹底失去理智:“不可能!你們這些鷹犬,都是一群強盜??!”
秦王朱誼漶,氣血上涌,差點就腦溢血。但是,還是保留一絲理智:“高公公。這么多錢,一時半會真的難拿出來?!?/p>
“這樣行不行,我們秦王府先給3000萬兩白銀?!?/p>
高起潛眼前一亮,想起朱由檢的叮囑。沒有過分的逼迫。
“行。咱家,就多謝秦王,高風亮節(jié)?!?/p>
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把宗室稅,運出西安府?!备咂饾撨B忙開口,催促道。
“父王?你...”秦王世子朱存極,滿臉的憤慨。
秦王朱誼漶深呼吸,強忍著怒火,咬牙切齒道:“去,帶著高公公。去到庫房,清點3000萬兩白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