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仆寺卿王家禎,支支吾吾,咬了咬牙:“回稟陛下?,F在太仆寺能夠調動的馬匹,只有800匹。其中還有一半是駑馬。”
朱由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,冷笑一聲:“那銀子呢?”
“什么銀子?沒有銀子啊?!蓖跫业澝摽诙觥?/p>
“英國公告訴朕,太仆寺自從弘治時期,改為折銀納馬”朱由檢露出一絲微笑,審視著眼前的太仆寺卿。
“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,你只有一次機會。”
話音剛落,方正化果斷拔出腰間的長劍,面色不善盯著太仆寺卿。
太仆寺卿王家禎,心里頓時咯噔一下。他回過神來,小皇帝這是懷疑自己貪污了常盈庫的白銀?
“陛下,確實是如此。弘治年間,太仆寺不在征收馬匹。而是折成現銀,每年能夠收取四十多萬白銀?!?/p>
“從憲宗皇帝開始,到神宗皇帝。都在從太仆寺借銀子,而且是有借無還。”
王家禎深呼吸,連忙跪倒在地,伏地叩首:“現在常盈庫,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。”
朱由檢一針見血問道:“具體數字?沒有多少,是還剩下多少?”
“還剩下十萬?還是剩下二十萬?三十萬?”
“記住,說實話。回宮之后,朕第一時間派錦衣衛(wèi)和東廠,去太仆寺。”
王家禎深吸一口氣,沉聲回答:“回稟陛下。太仆寺還剩下三十七萬九千四百二十兩銀子?!?/p>
“臣,愿意拿項上人頭擔保。不會多,也不會少?!?/p>
朱由檢繼續(xù)詢問:“那朕在問你,現在北直隸和遼東,一匹上好的戰(zhàn)馬,需要多少兩白銀?”
“回稟陛下,因為兩地的價錢有起伏?!?/p>
“遼東現在一匹上好戰(zhàn)馬,需要20兩——25兩白銀?!?/p>
“北直隸這邊,一匹戰(zhàn)馬。一般賣到10兩——15兩白銀?!?/p>
太仆寺卿王家禎,喉結上下蠕動,背后都在流汗。
“是這樣嘛?岳父大人?!敝煊蓹z轉過頭,笑瞇瞇的看著張維賢。
英國公張維賢,認真思索一會:“陛下。戰(zhàn)馬的價錢,不會是統一。每個地方,價錢都不一樣。”
朱由檢沉思片刻,注視著太仆寺卿:“王愛卿。朕命令你,清查全國牧場和草場。從南京開始。”
“南直隸附近,所有的牧場和草場,都要清查?!?/p>
太仆寺卿王家禎,愣了一下。滿臉的為難:“陛下。這里面阻力太大,臣...無能為力。”
“廢物!”朱由檢冷哼一聲,質問起來。
“你不是無能為力,你是害怕得罪江南士紳,得罪了東林黨!”朱由檢語出驚人,聲音拔高八個分貝。
噗通!一聲。
這位太仆寺卿,嚇得匍匐在地,瑟瑟發(fā)抖。
“臣,無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