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景文沉吟一會,沉聲道:“這樣吧,我們兵分兩路。呂大人,你和胡大人,帶著南京兵部衙門的兵去抓朱國弼和張嘉猷?!?/p>
“本官帶著錦衣衛(wèi),前往北門。命令守軍打開城門,并且派人聯(lián)系孫傳庭?!?/p>
南京刑部尚書胡應(yīng)臺,猶豫片刻。眉頭緊皺,這分明就是故意支開我們。
讓我們?nèi)プブ靽?,打開南京城門的功勞,就變成他范景文。
南京兵部左侍郎呂維祺,沉吟一會,雙手抱拳:“好。沒問題,范中丞是陛下欽點,派來南京?!?/p>
“到時候,還請中丞大人。給陛下上奏疏。我和胡大人,對于朝廷的忠心。對于陛下的一片肝膽赤誠。”
范景文深深打量著呂維祺,右手挽起頜下長須,淡淡道:“好,本官會如實稟報,上奏疏給陛下。”
就這樣,雙方開始兵分兩路。
.....
南京,北門外三十里,京營營寨。
中軍大帳內(nèi)。
方正化坐在胡凳上面,手里拿著一壇女兒紅,往嘴里灌酒:“咕隆~咕咚。孫大人,咱家不明白。”
“明明有機會,攻占南京城的城頭。殺了兩個造反的勛貴?!?/p>
孫傳庭手里拿著一個烤羊腿,走到方正化面前,遞了過去:“方公公。兵法有云,上兵伐謀,圍三缺一?!?/p>
“我早已寫了密折,八百里急遞,送往北京城?!?/p>
“南京畢竟,是我大明的都城之一。太祖高皇帝的陵寢,還在南京?!睂O傳庭緩緩開口,說出了自己的顧慮。
“萬一,出了什么事情。驚擾了太祖高皇帝”
“我孫傳庭,承擔(dān)不起這個責(zé)任?!?/p>
方正化回過神來,放下手里的女兒紅,表情嚴(yán)肅:“說得對。孫大人,是咱家考慮不周。”
孫傳庭安撫兩句:“方公公。這場仗,我們贏定了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派兵,通知江蘇和浙江,各個衛(wèi)所的總兵。運送三十萬石軍糧。”
“限期,五日之內(nèi)必須送達。”
“就算慢慢耗,我也能耗死?!?/p>
“只要過了半個月,南京城中的糧食,必定會吃完?!?/p>
半個時辰之后,孫傳庭剛剛洗臉,卸下甲胄,躺在了床榻上。
“啟稟孫帥!南京城,北門被打開。錦衣衛(wèi)現(xiàn)在,就在營寨內(nèi)。”親兵孫五四,單膝下跪。聲音從中軍大帳外傳進來。
孫傳庭十分的詫異,連忙掀開被子,穿上布鞋走出去:“你說什么?有錦衣衛(wèi)出來?”
“沒錯,孫帥。還有應(yīng)天巡撫范景文,他也來到軍營。”
孫傳庭連忙穿上甲胄,匆匆忙忙的走出大帳。就看到大帳外面,一群陌生人。
“本官孫傳庭。哪位是范景文?范中丞?”孫傳庭雙手抱拳,虎目猶如鷹隼般銳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