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爌雙眼猶如鷹隼,直視著浙江布政使高聿良:“用點手段,把范景文拉下水?!?/p>
“美人計.銀票.古玩字畫。要不然,就去買一個揚州廋馬?!?/p>
“趁著他去府衙,走后門把金銀珠寶送進他的府邸。”
“這種事情,還用老師來教你?”
高聿良沉吟一會,雙手作揖,來到韓爌:“學(xué)生明白了,恩師?!?/p>
這個時候,后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“哈哈!世人都說揚州好,上有天堂下有蘇杭。我老田,今天算是見識到了?!?/p>
田爾耕左右擁抱,摟著兩個身材姣好的歌姬,從后宅走出來。
他腳步虛浮,走路踉踉蹌蹌。很顯然,用腰過度。
“高大人,多謝款待。田某,好久沒有...碰女人”田爾耕衣衫不整,打了一個酒嗝,左邊臉頰還有唇印。
浙江布政使高聿良,看著田爾耕。眼神中流露出輕蔑之色,隱藏的很好。
“田大人,客氣了。你可是欽差,保護韓閣老的安全?!?/p>
高聿良說完這句話,從二品官袍的袖口,拿出一張1000兩銀票,臉上露出虛與委蛇的笑容:“田大人。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?!?/p>
田爾耕顫顫巍巍抬起右手,渾身酒氣,說話斷斷續(xù)續(xù):“韓...閣老。你不會,在背后把我賣了?”
韓爌戲謔的笑容,緩緩站起身,雙手作揖道:“田大人,說笑了。你是陛下器重的肱股之臣,錦衣衛(wèi)難得的人才。”
“韓某,這次來江南。還需要田大人,多多照顧。”
“再說了,你不拿,我不拿。下面的兄弟,怎么拿?”韓爌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田爾耕頓時恍然大悟,又打了一個酒嗝:“原來...韓閣老,也拿了?!?/p>
“哈哈~好,那我就收下了?!?/p>
田爾耕作為魏忠賢,麾下的“五彪”之一。需要經(jīng)常孝敬干爹魏忠賢。
他本來就不是清官,而是一個貪官。
田爾耕伸出手,一把收下銀票,放進自己的里衣。
“高大人,這一千兩去一趟秦淮河畫舫,夠不夠花?”田爾耕靈機一動,想著趁著這個機會,去一趟秦淮河畫舫。
要知道,他是北方人。原本這輩子,不會有機會去秦淮河。
浙江布政使高聿良,聽到這話。十分的驚訝,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,又從袖口拿出一張1000兩銀票:“田大人,2000兩銀票。足夠在秦淮河畫舫,玩上五天。”
他怎么也沒有想到,錦衣衛(wèi)居然也會有貪財之人。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田爾耕可是魏忠賢的人,臭名昭著的閹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