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自從胡惟庸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后,他那副的模樣讓剛登基不久的朱元璋很是不爽。
這還了得?你這個丞相怎么比我還神氣?
因此,朱元璋內(nèi)心已悄然萌生廢除丞相制度的想法。
他并非單純針對胡惟庸個人,而是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。
于是,在胡惟庸擔任丞相期間,朱元璋表面上對他極盡推崇。
其實只有一個目的:坐山觀虎斗,看著胡惟庸逐漸膨脹,最終再名正言順地將其連人帶位一鍋端。
可惜計劃剛起步,胡惟庸就提前結(jié)束游戲了!
這可怎么辦?難道又要找新人來重演一遍?
真是愁死人了!
胡惟庸深夜遞交的奏折,直接把朱元璋給卡住了。
說到底,胡惟庸太會裝了。
胡惟庸遞上去的奏章,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調(diào)調(diào)——好像自己命不久矣,過去的功績只字未提,只盼著朱元璋念及同鄉(xiāng)情誼與他往日的辛勞,能讓他安度晚年。
不僅辭去了丞相的職位,就連榮祿大夫這類閑職也一并推辭。
要是朱元璋在這份奏章上寫個“準”字的話,昨天還權(quán)傾朝野的胡惟庸就會成為平民百姓。
簡單直接,不留余地。
也正因為這樣,朱元璋才會感到為難。
索性就把這份奏章擱在一旁,讓人帶些滋補品去看看他。
第二天清晨,胡惟庸睡得踏實,精神飽滿地起了床。
身為大明朝頂級豪富之家,從睜眼起就有仆人伺候。
先是兩個容貌秀麗的丫頭把洗臉水和漱口水送到床邊,讓他不用動手就能完成洗漱。
接著便是換衣,今天他沒打算出門,所以穿的是居家的棉袍,上面繡著隱秘的竹紋,足夠舒適。
因為頭部受傷,他沒戴帽子,只是隨便裹了個幞頭,倒也不顯突兀。
剛準備吃早飯,就聽見胡義通報說有內(nèi)侍來訪。
胡惟庸本能地想躺回去,可又覺得不妥——府里肯定有朱元璋派來的探子,消息已經(jīng)傳遍全府,他若再裝病臥床,豈不是自相矛盾?
索性坦蕩一些。
攤牌了:身體是不太好,但也沒到奏折上描述的地步;不過,他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念頭——辭官,破罐子破摔!
當內(nèi)侍來到后院正房時,看到的卻是這位剛遞上辭呈的丞相,正坐在小桌旁,捧著碗白粥,就著幾碟小菜吃得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