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盯著跪在面前的兒子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過往的種種,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。
“我這輩子,上過戰(zhàn)場,混過官場,風(fēng)光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輔佐君王,安撫群臣?!?/p>
“世人都說我胡惟庸有手段、有能力、平步青云,深得皇帝信任?!?/p>
“可我自己卻覺得,我沒什么本事!”
他轉(zhuǎn)過頭,冷冷地瞥了胡仁彬一眼。
“我連個兒子都教不好,哪來的臉說自己有本事?”
“我管過你、罵過你、罰過你,可你不僅沒成才,反倒成了個給家里、給我惹禍的混賬?!?/p>
“之前在大牢里,我跟府尹說的話,不是裝模作樣,我是真想殺了你!”
胡仁彬聽到這話,整個人都僵住了,慌亂地抬頭看向胡惟庸,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。
可胡惟庸一揮手,直接打斷了他。
“不用求饒?!?/p>
“再多的理由、再多的借口,對我都沒用!”
“你最后的表現(xiàn)就是,你被自己的愚蠢送進了大牢,還連累了我!”
胡惟庸長嘆一聲,仿佛要把胸中的郁結(jié)全都吐出來。
隨后,他拿起一根綁在一起的藤條,在手里掂了掂。
“我思來想去,既然以前教你沒教好,那就說明我的方法不對?!?/p>
“索性,我也不想再費心思了,反正我也不指望你成才?!?/p>
“那就只剩下一條,打,往死里打!”
“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,我不求你成才,甚至不指望你孝順,但至少得讓你學(xué)會不給家里惹禍!”
話音剛落,胡惟庸舉起藤條,在胡仁彬驚恐的目光中,劈頭蓋臉地抽了下去。
胡惟庸可不是裝樣子,他是真下了狠手。
最近這段時間,胡大老爺在享樂之余,還迷上了種地,身體倒是鍛煉得不錯。
這一頓抽,藤條揮舞得虎虎生風(fēng)。
胡仁彬剛開始還能咬牙硬撐,但沒幾下就抱著腦袋,哭爹喊娘地求饒了。
疼,鉆心的疼!
“爹,爹,爹,爹我錯了,別打了,我錯了!”
“爹,求你了,孩兒真的知錯了!”
“爹啊,饒孩兒一回吧,孩兒再也不敢了!”
“爹……”
胡仁彬見慘叫和哀嚎毫無作用,索性撕下最后一點尊嚴(yán),直接求饒了。
胡惟庸此時也有些氣喘吁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