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來這種事,自然不是胡大老爺?shù)淖黠L(fēng)。
那多沒品、多沒情調(diào)??!
不過,見這女子如此推崇才華,胡惟庸眼中忽然一亮。
也行!
砸錢、報出名號什么的,顯不出胡大老爺?shù)谋臼?,反而降低格調(diào)。
既然這女子喜歡文采,那就讓她見識見識文采。
當(dāng)即,胡惟庸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案旁,倒了點清水在硯臺上,拿起墨條緩緩研磨起來。
胡惟庸凝視著眼前舞動的身影,嘴角微微上揚,冷笑一聲,隨即提筆潑墨,毫不遲疑。
自從來到這片天地,胡惟庸雖時常偷懶,但唯獨健身和練字這兩件事從不懈怠。
前者是為了能長久瀟灑,不必?fù)?dān)心十幾年后徒留遺憾。
后者則是面子工程。
或許是穿越帶來的意外之喜,胡大老爺對身體的掌控力提升了不少,字跡也因此越發(fā)俊逸。
就在此時,如詩舞畢,氣喘吁吁、香汗淋漓地走到胡惟庸身旁。
誰料她一眼看去,便深陷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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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世一代一雙人,爭教兩處,相思相望不相親,天為誰春”
如詩逐字逐句地念誦。
越讀,她的臉色越紅!
天哪!
如此凄美、如此深情……
不得不說,這首納蘭性德為悼念亡妻所作的詩,確實不凡。
更妙的是,這首詩在此時此刻此地,竟莫名增添了幾分別的意味。
畢竟,以景喻人、以物喻人之類的手法,在詩詞創(chuàng)作中屢見不鮮。
因此,如詩的想象也不足為奇。
這首詩在胡惟庸筆下,顯得格外凄涼、悲痛。
仿佛在訴說,佳人雖在身旁,卻若即若離、不愿親近,始終無法一親芳澤的苦楚與哀思。
如詩姑娘雖平日識文斷字,對詩詞也略通一二。
但哪里見過這等一首接著一首的好詩,如潮水般涌出的才子?
一時間,如詩整個人都癡了。
在此時的她眼中,胡惟庸已不僅僅是個有望從白身富商轉(zhuǎn)型為耕讀傳家的潛力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