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皇后聽聞對方的家世,心中不由得一沉。
這事可真有些棘手了。
要知道,自家老四朱棣的婚事早已定下,對方正是中山王徐達家的千金徐妙云。
更何況,徐妙云即將受封為燕王妃。
更為麻煩的是,馬皇后一聽到胡惟庸的侄女,便想起了這姑娘曾被李善長家退婚的事。
一個曾與李善長侄子定親卻又退婚的女子,堂堂藩王、皇子怎能娶她?這豈不是亂了規(guī)矩?
馬皇后當即臉色一沉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此事本宮絕不同意!”
朱棣一聽母后自稱“本宮”,立刻意識到這是她正式的表態(tài)。
他心急如焚,連忙問道:“母后,這究竟是為何?”
馬皇后見兒子焦急的模樣,嘆了口氣,揮手讓旁人退下,直視著他說道:“別的暫且不提,咱就問你,你已娶了徐達家的閨女,如今又要娶胡惟庸的侄女。
一文一武,這兩位都是位極人臣、門生故舊遍布朝野的重臣。
你只是皇子、藩王,卻與這樣的權臣結親,娶一個尚且說得過去,同時與兩位結親,朝中大臣會如何想?”
“最要緊的是,你讓你父皇和大哥作何感想?”
這番話一出,朱棣頓時愣住了。
他完全沒想到這些。
在他看來,胡惟庸胡大學士不是已經從丞相位子上退下來了嘛,怎么還如此犯忌諱?按母后的意思,父皇那邊恐怕也不會同意?
這可怎么辦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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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說那位歷史上唯一一位封狼居胥的永樂帝,哪怕是十年后的朱棣,也絕不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。
但對于此刻年少懵懂的他來說,能把軍中事務琢磨明白,已經算是頗有能耐了。
朝堂上那些未明言的規(guī)矩、忌諱、手段,他確實一知半解。
他全然不知,徐達、胡惟庸雖已不掌重權,但憑二人的資歷與人脈,絕不能將他們視為普通朝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