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憲冷笑一聲。
“不過是陛下的手段罷了。
你也不想想,之前明明傳的都是李家去胡家退婚的。
雙方都沒出面,顯然是默認了這個事實!”
“結(jié)果呢?過了這么久,怎么忽然間風(fēng)向就變了?還有,你以為后面那些流言是怎么傳出來的?”
“李善長那個韓國公難道是擺設(shè)?他若不想承認,一句話就能把這些傳言壓得死死的!”
說到這里,楊憲略帶感慨地說道:“現(xiàn)在看來,還是胡惟庸厲害?。念^到尾一言不發(fā),明明辭官了,如今卻逆勢而起!”
他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苦澀:“而且,隨著這道圣旨,胡惟庸更加難以撼動了。
他本就是陛下的心腹老臣,如今又成了太子的親近長輩,兩代的心腹?。 ?/p>
“我還聽說,他家那小崽子關(guān)在府里幾個月后,也開始爭氣了,連陛下都夸過兩句。
你瞧瞧,這不就是未來可期嗎?這樣的布局、這樣的恩寵,咱們拿什么去比?”
一時間,楊憲覺得之前與李善長的爭斗,簡直像個小丑,居然還比不上胡惟庸的隨意之舉?他與胡惟庸的差距竟如此之大?
而此時,真正對這個消息感慨萬千的,是始終無法脫身的劉伯溫。
他呆呆地坐在書房中,整整一個時辰一動不動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!明明他已經(jīng)看透了,胡惟庸是借著傷病脫身,從老朱家這泥潭里趕緊逃走。
可為何之后又做出種種與皇家若即若離的事情來?
現(xiàn)今,這位長輩竟將待如親女的侄女送入宮中,成為了太子妃。
這究竟為何?
實在令人費解!
這其中難道蘊含著我未曾察覺,而胡惟庸已然洞察的玄機?
劉伯溫深信自己的判斷無誤,胡惟庸絕非為權(quán)勢或名利所驅(qū)動。
那么,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他尚未參透的深意。
而他劉基劉伯溫,必須揭開這層迷霧,探尋。
若不然,他如何能安寢?
事實上,隨著這道旨意的迅速傳播,整個應(yīng)天城內(nèi)的權(quán)貴與世家都為之震驚!
若非玩笑,豈非意味著胡家當(dāng)初主動向韓國公退婚,如今反而獲益?
那位曾被韓國公府看不上眼的女子,竟一躍成為太子正妃,未來還可能登上皇后之位?
這又是何等道理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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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封冊封胡馨月為太子妃的圣旨,在大明所引起的波瀾,遠不止應(yīng)天府內(nèi)這些人的反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