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皙可是一下朝就來自己家吃飯了,沒有時間準(zhǔn)備別的東西。
誰家好人隨身帶一幅畫在身上?
只有一個解釋:弘皙這次有備而來,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!
一時間,雍正感覺很不對勁,弘皙和自己的距離是拉近不少,但怎么就越發(fā)看不懂他了呢?
弘皙笑著看向戴鐸:“先生,我這東西,不會讓弘歷玩物喪志吧?”
當(dāng)了近二十年秘書,如何送禮能滿足對方需求和情緒價值這件事上,他可太熟了:不能讓對方覺得在收禮,而是要讓他覺得是在幫你辦事,不要有任何心理負(fù)擔(dān)。
戴鐸也只能苦笑。
只可惜了一幅好畫罷了,你都不心疼,我還能說什么?
一旁的弘晝沒什么反應(yīng),倒是十六歲的弘時面露不悅。
他是家中長子也是未來的世子,可弘皙卻這樣重視弘歷,實在令他難以接受。
不過想想,弘時覺得也沒什么,畢竟弘皙不過是個被廢太子的兒子,這輩子最多就是當(dāng)個郡王了。
他眼下和老八胤禩還有老十四胤禵走得很近,雖然是雍正兒子,卻已經(jīng)算個“小八爺黨”了。
在弘時看來,自己走的才是康莊大道,起碼比弘皙,甚至比親爹雍正都有前途。
戴鐸見差不多了,便提出先帶弘歷他們回去溫習(xí)功課。
弘皙忽然說道:“慢著,我還有個事要跟四叔商量,戴先生在場是最好!”
戴鐸望了一眼雍正。
此刻的雍正已經(jīng)被弘皙弄得有些腦子亂糟糟的,說道:“理貝勒不是外人,有事一起商量也是好的?!?/p>
戴鐸心中詫異,前陣子雍正還懷疑弘皙與老八有聯(lián)合,現(xiàn)在才幾天啊就“自己人”了?
他感到弘皙是真不簡單,于是也坐了下來,想聽聽弘皙到底打算說點什么。
弘皙又讓雍正屏退所有人,說道:“四叔、十三叔、戴先生,我接下來要說的話,都是肺腑之言,你們千萬不要怕,也不要急。”
沉默已久的胤祥給自己倒了杯酒:“大侄子,你這話說的,我也是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人了,什么話能嚇得到我?”
“你直說便是!”
弘皙呼出一口氣,說道:“我看啊,大清國要完!”
胤祥手一抖,酒壺落到地上“啪”地摔個粉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