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內(nèi)恢復(fù)了安靜,夏念初就要解衣裳,誰知下一刻就聽裴東洲的聲音響起:“表妹這擅闖男人房間的習(xí)慣何時能改一改?”
夏念初正在解衣扣的手一抖,只見裴東洲轉(zhuǎn)頭看向她,眼神幽冷。
明明也不是多凌厲的眼神,卻讓她膽寒。
“表妹打擾我休憩了?!迸釚|洲溫和地笑了笑,“還是說,表妹此次想看到我的匕首沾血?”
她退后兩步,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笑容,她語帶嬌怯:“我、我只是擔(dān)心世子表哥才進來一看究竟,并非故意打擾。我、我這就退下……”
她上回見識過裴東洲的匕首有多快,他是真做得出殺她的事。
她不敢賭。
夏念初沒敢在西耳房繼續(xù)停留,迅速退出了室內(nèi)。
“我不喜有人打擾,勞煩表妹幫我?guī)祥T?!迸釚|洲的聲音從室內(nèi)傳出來。
夏念初依言關(guān)上房門。
阻擋了裴東洲的目光,夏念初只覺后背全是汗。她倚在門上,握緊了雙拳。
為什么要接近裴東洲就這么難?明明她貌美如花,又是氣運之女,男人都應(yīng)該愛她才是,為何裴東洲對她的美貌視而不見?
就在她挫敗地想要離開時,突然又覺得不對勁。
就算裴東洲要休息,為何非要在西耳房呢?
這里雖是鶴壽堂,但沈書意住在西廂房。而西耳房就在西廂房旁邊,就算是避嫌,裴東洲也不該在西耳房休憩才對。
不妥,很不妥。
指不定裴東洲就像上回那樣,其實也是被人下了藥,他根本動彈不得,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。
就在這時,她突然聽到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,應(yīng)該是夏柳找了人過來抓奸。
她要不要賭一賭?
思及此,她拉亂衣襟,解開釵環(huán),就想再進入室內(nèi)。
可是她才推開門,突然一道勁風(fēng)朝她襲來,她被這道勁風(fēng)擊了個正著,身體往后連退數(shù)步,狠狽地栽倒在地。
與此同時,房門“砰”的一聲關(guān)上,把所有的一切阻隔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