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指腹重重碾過她蒼白的唇瓣
沈書意一臉無辜,眼里滿是茫然:“世子表哥說什么呢,我怎么聽不懂?表哥也知道,我昨兒個睡著后就不曾醒過,直到剛剛才有了意識,此刻醒來還頭暈得緊呢,我真不知這期間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縱然表哥再不喜我,也不能隨意往我身上潑臟水。”
裴東洲想拿她問罪,可他又沒證據(jù),只要自己不承認(rèn),他就奈何不了她。
本來她的計劃完美無缺,偏偏在裴世子的唇上留下了一點(diǎn)罪證,她恨不能捶死自己。
裴東洲玉骨般的手指再次撫過自己唇上微微刺癢的傷口,忽然輕笑出聲。
這笑聲驚得沈書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掌心不覺滲出了汗意。
裴世子向來溫潤的眉眼此刻凝著霜雪:“表妹此前不過是裝睡,或者說,表妹事先服下了解藥……”
“世子表哥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?我生病這件事不是秘密,就我這樣差的身子,能對世子表哥做什么?再者,世子表哥緣何就篤定是我對世子表哥做了什么?真要是我做的,那世子表哥且說說,我為何要對世子表哥做這些事?如此我能得到什么好處?”沈書意打斷了裴東洲的臆測。
裴東洲的手指驟然扣住沈書意的下巴,指腹重重碾過她蒼白的唇瓣,毫不憐香惜玉:“這就要問表妹了!”
他聲音里淬著冰,眼底深處卻濃黑如墨。
“啪”的一聲,沈書意用力揮開他的手,雪白的腕子險些撞在床柱上。
她喉間溢出兩聲輕咳,原先脆亮的嗓音此刻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:“表哥素來厭惡我,可刑部定罪尚要三司會審,世子表哥這般……”
她話未說完,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單薄的身子晃了晃:“是要強(qiáng)行給我定罪么?”
裴東洲看著沈書意蒼白的臉,只覺她瘦脫了形。
他確實(shí)是沒有證據(jù),可她住在西廂房,他也暈在西廂房,當(dāng)時熏香也是她屋里的。種種跡象表明,她是有預(yù)謀的。
沈書意見自己“嬌弱”成這樣了,還沒讓裴世子心軟,她心里罵了一千句臟話。
罷了,再裝昏迷吧。
“那表妹且說說,為何你這熏香會令我昏迷?”裴東洲逼近沈書意,逼她正視自己,一字一頓地道。
“我確實(shí)買了一些安神香,只因?yàn)槲易罱瑝暨B連,身子難受,只有睡著后好一些。但這味香都是晚上才點(diǎn),許是阿箋拿錯了香,點(diǎn)錯了。再者,我一直在昏睡當(dāng)中,并不知世子表哥會過來。阿箋時刻在我病床前伺候,也不知世子表哥會過來??偛荒芤?yàn)檫@樣,世子表哥就認(rèn)定是我故意迷暈世子表哥,這樣對我不公平?!鄙驎獾穆曇粼絹碓饺酰粑灿行┘贝?。
她好幾天沒好好吃一頓飯,現(xiàn)在餓得不行。
偏偏還要應(yīng)對難纏的裴世子,她是真心又累又餓,還頭暈眼花。
裴東洲還想再繼續(xù)審問,卻見沈書意晃了晃頭,虛弱地倒回了枕間。
“阿箋……”沈書意朝門的方向喊,希望阿箋小姑娘能給她送一些吃食過來。
(請)
n
:指腹重重碾過她蒼白的唇瓣
裴東洲起身,高高在上俯視沈書意,帶著淡淡的審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