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箋本來都要哭了,一聽沈書意這話破啼為笑:“奴婢才不像姑娘這么弱?!?/p>
“可是你一個小姑娘家太強(qiáng)也不大好。”沈書意說著說著,又有些感慨,“今晚是七巧節(jié),照理說有很多好看好玩的花燈,可我都沒來得及觀賞?!?/p>
“奴婢下回再帶姑娘出來看花燈?!卑⒐{柔聲道。
“你要知道錯過的東西不可能重來,下回看到的花燈永遠(yuǎn)都不會是今晚的風(fēng)景……哎,你別晃,我暈。”沈書意只覺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,每走一步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動。
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她若完不成任務(wù),也不可能再有機(jī)會看燈會。
“奴婢沒晃……”阿箋突然及時改口,“是奴婢不好,奴婢不晃了?!?/p>
“你不會是想哭吧?我又沒死,你哭啥?我告訴你,過幾天我就會好起來。我覺得自己是禍害,禍害遺千年這話你聽、聽過……沒?”沈書意還在叨叨不休,想讓自己打起精神。
可惜她的頭越來越暈,最后她還是支撐不住,意識漸漸渙散。
阿箋被失去意識的沈書意壓得動彈不得,她想向裴家兄弟求助,卻又不敢。
裴西洲見剛才還叨叨不休的沈表妹突然沒有了聲音,也知道情況不妙。人命關(guān)天,裴世子是指望不上了,他反正不在乎自己的聲譽(yù),就算被人看到他抱沈表妹也沒多大干系。
他只怕毀的是沈表妹的清譽(yù)。
一番心理掙扎后,他正要上前抱起沈表妹,誰知裴世子的速度比他還快,竟從阿箋手里抱過沈表妹,往裴家停放馬車的街口而去。
夏念初正好找過來,在看到裴東洲抱沈書意的一幕時,她目眥欲裂:“世子表哥怎么能……”
裴東洲像是沒看到她,徑自抱著沈書意上了馬車。
此前為了避嫌還不與她同乘馬車的世子表哥,卻直接上了沈書意的那輛馬車。
她一時忘了作何反應(yīng),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裴東洲和沈書意乘坐的馬車漸漸遠(yuǎn)離。
裴西洲也有些茫然,怎么也沒想到平素最看重名聲的裴世子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(yīng)?
他只擔(dān)心被人看到這一幕,屆時裴世子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。他也不禁懷疑,這是不是沈表妹的苦肉計。
若真是苦肉計,那這招未免太好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