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~”
烏奇奇揮著手,縱身翻越垃圾小山坡。
孩子們目光不敢從面前的敵人身上移開。
野獸們卻觀察著新來的人類。烏奇奇擴(kuò)散開身邊的元素,包裹住野獸們,向他們傳達(dá):‘抱歉,請去其他地方捕獵吧,我不許你們吃這幾個(gè)人?!?/p>
獸群首領(lǐng)尾巴輕甩一次,它已明白這個(gè)人類的力量在它們之上。
其余的野獸跟在首領(lǐng)身后一一離去,有的在地上挖洞并鉆進(jìn)去,有的則側(cè)身消失在垃圾堆后面。
老鼠丟掉手中生銹的刀子,抬高手掌對烏奇奇開心叫道:“是烏姐姐的魔法!”
“是呀是呀?!彼Φ溃斐鍪趾屠鲜髶粽?。但不只是魔法,而是多年以來和小精靈(各式各類的動(dòng)物、魔獸)一起旅行時(shí)所習(xí)得的經(jīng)驗(yàn)。
麻雀把兩只被殺死的野獸丟給烏奇奇,隨即將手上的血跡擦在自己短褲上,道:“你來得正好,把他們烤了,咱們可以開葷了?!?/p>
烏奇奇拍拍死去野獸的大腦袋,用風(fēng)刃利落剝皮,然后在肉周圍聚集火元素,像是烤箱一樣烘焙著。
她仰面躺著,左腳搭在右膝蓋上,一邊哼著歌,一遍晃著腿等食物烤熟。
一律青煙飄向夜空。篝火噼啪作響,昆蟲嗡嗡,頭頂星河璀璨,整個(gè)畫面讓她回想起和幾個(gè)好友一起露營的悠哉夏日夜晚。
火吸引了尋光的昆蟲,老鼠拍死好幾只想要落在肉上的飛蟲,并把大只的拿進(jìn)火里烤,然后放進(jìn)嘴里當(dāng)做開胃小菜似的吃掉。當(dāng)肉終于烤好,他連忙撕下一大塊,有些酸澀,但還是彌漫著肉香,他贊嘆:“烏姐姐,你廚藝好棒!不過你的脖子怎么啦?受傷好嚴(yán)重。你不是和老大在一起嗎?又打架了?”
烏奇奇猛地被食物噎住。她一把捂住各種吻痕,支支吾吾:“呃,算是吧,被蜘蛛咬了。”
老鼠毫不質(zhì)疑地說:“哦~那一定是只很大的蜘蛛?!?/p>
她臉頰在橙色的火光中被烤的通紅,她終于懂得飛坦的面罩最重要的用處了??!她撇嘴:“沒錯(cuò),很大,像狗一樣大?!?/p>
從黑夜中走出的飛坦很‘友好的’用力拍了拍烏奇奇的后背,好‘幫著’她把噎住的食物咽下去。他撕下一塊烤肉,坐在了她身旁。烏奇奇瞪著他,很有沖動(dòng)搶過他的面罩,但無奈瞪不過,被他撩了幾眼咬痕,她捂住脖子,灰溜溜收回視線。
人齊了,烏奇奇便清了清喉嚨:“謝謝你們過去幾天的幫助。你們分享家給我,教我語言,給我食物,我很感激。所以明天我去找吃的,你們休息。”她揉揉星星的頭發(fā),親昵的掐掐老鼠有些凹陷的臉頰,對忙著大口吃肉的麻雀一笑,對飛坦,她只是扁嘴,引來他的一聲似輕笑似冷哼的回應(yīng)。
老鼠吧唧著嘴思索:“找食物很好玩的,不過休息一天也不錯(cuò)?!钡呛茈y說老大和烏姐姐什么時(shí)候會(huì)離開,于是老鼠說:“我還是想和姐姐一起出去玩,可以嗎?”
烏奇奇刮了一下他鼻子,把他半摟在懷里?!爱?dāng)然,那我們現(xiàn)在好好休息吧~”
“嗯!然后明天我們比賽誰找的食物更多!”老鼠看了一眼飛坦老大,對方只是不以為然的吃著肉,盯著火光,并沒有發(fā)出平常冰冷的氣息。老鼠看不出老大在想什么,便躺在烏奇奇腿上合眼睡著了。
————
火早早滅了。太陽代替火光照亮大地。
白天是另一種野獸出動(dòng)的時(shí)刻——名為人類的拾荒者。居民們在垃圾中挑挑揀揀、聊天、嬉笑,偶爾為一些資源而發(fā)生爭執(zhí)。
烏奇奇大喊:“飛坦!接住!”她手腕一揮,丟出一頂帽子。
飛坦仰頭看向在垃圾堆中同居民和清潔隊(duì)一起攀爬的少女。他抬手接住帽子,黑色的雙角海盜帽在他指頭上旋轉(zhuǎn)了兩圈,帽子上印著骷髏頭和交叉骨。這是海上盜賊的裝備。飛坦將其扣在頭上,戴好。
“飛坦,接?。 ?/p>
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逐漸被各種帶有骷髏頭和蜘蛛的物品所掩埋——項(xiàng)鏈、耳環(huán)、衣服、毛絨玩具、幾顆真正的骷髏頭、毛絨拖鞋……她不斷重復(fù)‘接著~接著~’讓他想起昨晚烏奇奇叫他狗的事情了……這家伙是在逗他玩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