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瑾沒想到時機會來的這么快,不久前他就發(fā)現(xiàn)女孩聽講的神態(tài)不如平時認真,直到下課鈴聲響起,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,女孩卻始終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,一動不動。
女孩一只手捂著肚子,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小臉趴在上面一動不動,在衣服的勾勒下一對蝴蝶骨微微凸起,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(xiàn)。
教室外還有不少人在偷摸看向她,估計是和他一樣的想法,只不過這個機會只能是他的了。
賀瑾伸手把女孩散亂的馬尾輕拂在了腦后,溫聲詢問,“不舒服?”聽到他語氣中的擔憂,桑玉微微側頭,露出的小臉寡白毫無血色,碎發(fā)已被打濕貼在側邊白嫩的臉上,眼神有些失焦的沖他搖頭。
在賀瑾看清女孩慘白的小臉后,原本還松懶的神情夾雜著一些緊張,“上午的課都結束了,你要是不舒服,我送你去醫(yī)務室。
”“不用麻煩的,一會就好了。
”虛弱無力的聲音讓圓潤的眸中擔憂更甚,少年略有些浮躁的詢問:“你是不是這幾日貪冷飲,腸胃不舒服?”天天跟著蘇步月吃些沒用的冷食,不肚子疼才怪。
嬌小的身軀肉眼可見的僵硬幾秒,桑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,又憤惱的撇過頭去,他才腸胃不舒服。
被他這一氣,肚子好似疼的要厲害了。
瘦弱的脊背急促的弓起,桑玉惱火的緊揪著小腹處的衣服,都怪賀瑾!當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正氣十足的亂判斷病情:“腸胃炎雖不是大病但也要及時治療,不能諱疾忌醫(yī)。
”桑玉惱火的撐過一波痛感,費力的轉頭瞪他,“不是腸胃炎!”小貓故意兇狠的撒火也是嬌嬌軟軟的,還不等賀瑾再次做出錯誤判斷,就聽到女孩說冷,問他有沒有帶外套。
少年難得有些發(fā)懵的低頭反復確定女孩穿著是黑色薄款衛(wèi)衣,又不可置信的看向窗外的大太陽以及身上的白色短袖。
雖然快到9月中旬了,但夏天的酷熱還未消散,大中午的太陽更是毒辣的很,還能冷?他都熱的不行。
而且他就穿了這一件,總不能脫下來給她吧?在少年焦急無奈的掃視全場時,女孩就支撐不住的軟軟向下滑去,賀瑾手臂一揮急忙把女孩撈在懷里。
隨著方向轉變,少年視線瞥到身后的衣物,賀瑾牢牢的圈抱住女孩,迅速拿起謝尋遺留的外套,笨拙急躁的給女孩穿好。
桑玉無意識的任他擺布,又控制不住生理本能的靠近身后的熱源,小嘴呢喃著冷。
賀瑾任憑女孩朝他懷里鉆,大手順勢放在平坦的小腹處,明明身上都是熱的,怎么還冷呢。
桑玉無力的推了推腰間的手臂,水潤的眸子最終歸于暗處,圓圓的腦袋直直下垂,賀瑾急促的托住女孩小臉,眸底帶著些不自知的擔憂。
醫(yī)務大樓幾個字映入眼簾,賀瑾急躁的抱著女孩沖進最近的診室,條理清晰的訴說病狀。
隨后又急切的自主判斷病情:“她是不是急性闌尾炎?”不是腸胃炎那就是闌尾炎了,不然什么肚子疼能疼的昏過去。
被急忙叫來的婦科醫(yī)生看完片子,神情略有些古怪的睨了他一眼,語氣布滿了不善,“生理期。
”連女朋友生理期都不知道,估計小姑娘也就是看上他臉了。
少年在原地怔愣幾瞬,詫異的盯著女孩小腹,下一秒又聽到醫(yī)生埋怨的詢問。
“最近有性生活嗎?”賀瑾難的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懷里的小姑娘,答道:“沒有。
”“那最近一次性生活和現(xiàn)在間隔多久?”純良的杏花眸閃過一絲暗稠,賀瑾干脆利落的表明,“我們沒有過性生活。
”這時醫(yī)生的面部表情溫和不少,語重心長的告知注意事項,“半個小時后照燈會自動關閉,你負責看著你女朋友,以免亂動燙傷,高度也不能亂調,回頭給小姑娘喝點紅糖姜茶,不能吃涼的…”臨走之時又暗示十足的指了指門外墻壁上掛著的防護小妙招。
賀瑾毫不在意的收回視線,心口的埋怨愈發(fā)濃烈,都是那個蘇步月?lián)v鼓的,整天拉著桑玉吃些沒用的東西。
得出結論后,賀瑾有些幽怨的扯了扯女孩寡白的臉頰,又把她緊皺的眉頭撫平,這次看出來誰好了吧,蘇步月能抱著你從那棟樓走到這棟樓?半路疼不死你也摔死你了。
還不跟他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