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相處五六年的兄弟,云奴和扎散進屋后也就自覺脫了衣袍,只著褻衣地在床邊的厚毯子上行了跪禮。面首除非是得到恩準,否則不能與天子同榻而眠,即使已經(jīng)非常相熟也不能一來就亂了規(guī)矩。
而雨沐自然是召他們起身到床上來,還主動為云奴和扎散讓開了些地方,靠在一旁撫著孕肚好整以暇地觀看:“姐姐想先寵幸哪個?”
他是自以為安全得很,便想揶揄別的郎君。而溫雅看見云奴和扎散都乖乖地跪在床上,也起了些玩心:“不如這樣,今日就來比一比你們兩人的貢獻,輸了的就先挨操?!?/p>
作為已經(jīng)生過孩兒的成熟男子,云奴和扎散都知道后一個會更舒服些。但無論先后卻總歸都是要挨操的,倒也沒必要主動爭個高下,于是面面相覷都沒有貿(mào)然開口。
而雨沐聽了表姐的建議覺得有趣,先替他親弟弟說道:“面首的本職是為皇家開枝散葉,云奴生了餃子和紅果,扎散只生了栗子,因此該是云奴的貢獻大些。”
“話是如此,不過扎散之前曾指揮尼謝賀部在北線取得大捷,自然也能算貢獻?!睖匮艅t相對應(yīng)地細數(shù)扎散的優(yōu)勢,“況且扎散平日里幫你處理政務(wù),先不說有沒有功勞,都至少是有苦勞的?!?/p>
扎散作為副手的穩(wěn)重可靠令雨沐頗為滿意,不過再滿意他還是更偏向自己的親弟弟:“雖說扎散協(xié)理政務(wù)是很忙碌,但云奴教導(dǎo)皇嗣也同樣有苦勞。除此以外,爹爹兩次生產(chǎn)云奴都去跟前照顧過,這算是盡了孝道。”
云奴雖然小時候沒了親爹,但自從康明帝與鄭夫人成親之后把他認作嫡子,他就也成了沒有血緣的皇族,自然要去雙親身前盡孝。不過他既然是本朝上柱國,又被前無古人地封成了監(jiān)國正駙馬,在蓬萊宮也沒人敢使喚他就是了。
而扎散確實沒去伺候過長輩——主要是長輩也沒到需要伺候的年紀,康明帝生孩子又不能讓外人去幫忙。溫雅一邊想著一邊打量著莊重順從地垂首跪坐在身前的扎散,瞟到他鎖骨處文著的“遐平”兩字:“扎散在自己身上文了妻君的封號,多少也能算是恭順忠貞的體現(xiàn)?!?/p>
扎散早已習(xí)慣了這處寄托仰慕的文身,此時被突然提到卻不由得有些害羞了。不過他性子本就持重,即使羞澀也跪得紋絲不動,不過是將頭更低了些。
可雨沐聽到文身也能算貢獻,忙對溫雅道:“那云奴也給你喂過好些奶呢,若不是這兩年姐姐太忙碌,還能一直喂著?!?/p>
這話讓云奴本就顏色明艷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粉色,偏偏他穿的褻衣是淺色又有些薄的,將那之前因為頻繁喂奶甚至擠奶而擴大的乳暈都隱約顯出了個輪廓。云奴從小是被當(dāng)作奶奴調(diào)教,原本并不覺得自己的胸乳漲大有什么不對,然而同其他正經(jīng)良家出身的小郎君相處多了,也不免覺得自己的身子實在羞人,不自覺地用手指拉著衣擺想掩蓋一下。
如此比較貢獻,倒把倆人都比害羞了。溫雅將問題拋給雨沐:“那依阿沐之見,誰的貢獻多些?”
她以為自視甚高的表弟仍然會咬定是云奴,然而雨沐想的卻是云奴無論如何都是他親弟弟,虧待一兩次并沒什么所謂,因此反倒是扎散的心情更需要照顧:“對比起來……還是扎散的貢獻更大些?!?/p>
他說完,又故意湊到云奴身旁裝作是耳語地壓低聲音:“過去吧小云,哥哥知道你其實心里很想頭一個挨騎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