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貼著她耳邊,氣息燙得她耳廓發(fā)熱,“整整一天,我都想你。
你想我了沒有?”她捂著他眼睛沒說話,可他感覺得到,她呼吸一下子輕了些。
他指尖順著她后頸緩緩下滑,一節(jié)一節(jié)輕觸脊椎骨,低頭在她發(fā)頂落下一個溫柔的吻,“我想的不光是你現(xiàn)在這樣。
”他聲音低低的,帶著一點壞,“我還想知道……今天你和楊姐她們,聊我什么了?”“誰聊你了……”她趴在他身上,咕噥了一句,聲音軟地像一團棉花。
他失笑,知道自己猜對了,握住她的手指親了親,“說實話。
你要不說,我就再來一回。
”他半真半假地低聲威脅,語氣又黏又壞,“我可不是鬧,我真不要命。
”憶芝閉著眼,無奈又想笑,心里腹誹著怎么攤上他這樣賴皮的人。
見她遲遲不說,他胳膊收緊了些,把她整個人圈得更近,像是非要她說不可。
她靠在他肩膀上,手指順著他胳膊輕輕劃過,“我跟人家……聊不出什么。
楊姐是教授,劉姐是銀行高管,我……”她頓了頓,像是自嘲地輕笑一下,“為什么偏偏是我?”他聽見她那聲笑,才知道她還沒想通,心里頓時沉了幾分。
抱著她輕晃了晃,哄她讓她睜眼。
“到現(xiàn)在還覺得,跟我不是一種人?”她沒吭聲,也不看他。
“羅憶芝。
”他叫她名字,手掌扣住她下巴,輕輕把她的臉掰過來,逼她看著他。
“你是不是還想說,配不上?”他低頭逼近,眼神沉沉地盯著她,聲音里有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,“你要真敢說,我就真不客氣了。
”他撫了撫她額前的劉海,聲音緩下來,“你以為我是什么人,談個戀愛,還要先篩簡歷?”她睫毛輕輕顫了顫,眼神里帶著一絲遲疑。
她本可以說些讓他高興的話,可她還是把心里的猶疑,原原本本地遞到了他面前。
靳明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真實的人。
他們確實不屬于同一個圈子。
出身不同,經歷不同,如今所站的位置也不同。
但在他心里,出身不可選擇,經歷無法復制,而成就——成就不過是一路走到今天的結果而已。
太多人向往他,向往他擁有的一切,或者,至少是好奇。
他從不鄙夷這種心情,甚至習慣了以溫和謙遜的姿態(tài)應對。
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以為,世界就是這樣運轉的。
他不是沒見過高段位的對手,也見過無數(shù)雙試探著接近、試圖“理解”、試圖“經營”他的眼睛。
那些眼神越精巧,他越清醒,越投入不進去。